“嗯,应该就是这两年。”余初尘果然被转移了关注点,轻声说:“沈家的关系硬实着呢,沈厅就算退下来了,也根本撼动不了他在市里的影响力。再说不是还有贺书记么?贺家的背景也牢靠着呢。你若是有心爬得更高,能搭上这两条线,于你百利而无一害。”
“沈家和贺家是世交么?”
“对,是世交。”余初尘慢条斯理给童时誉科普:“不过我听说这两家好像有联姻的打算。贺家独子配沈家小姐,倒也不失为一桩锦绣良缘。”
“沈家小姐不是早就去世了么?堰山大桥坍塌那会儿,我就听说沈厅的女儿没了。这事儿当时还闹得挺轰动的。”这件事童时誉隐约有点印象。
“那是大女儿,沈厅还有个小女儿。”
“小女儿?怎么都没听说过。”
余初尘探过脑袋,刻意压低嗓音说:“据说是养在外面的,也没几个人见过。”
官场的水深得很。那些官员背后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再正常不过了。
余初尘开起了童时誉的玩笑,“时誉,沈家小姐咱也没见过,也不知道长啥样儿。不过依到当年沈家大小姐的美貌,这位二小姐肯定也差不到哪里去。你若是能把她收入囊中,那可就前程无忧了。”
童时誉:“……”
兄弟之间,这种无伤大雅的话题两人没少开。
童时誉笑了笑,忙摆手,“师兄,还是别了吧,那种千金小姐,咱可高攀不起。”
“师兄,我不知道我这样做到底对不对。”那根烟抽得只剩下烟蒂,男人掐灭在烟灰缸里,表情忽的变得幽暗深邈起来,音色深沉。
“时誉没有什么对不对的。人活一世,不可能无欲无求,总是有所求的。官场它有它的门道。你要是不遵循它的门道,那你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我也是这两年才悟出来一个道理,人呐还是得往高处爬,人只有手里捏着一些东西,你才有选择权。有了选择权,你才能做你想做的,放弃你不想做的。而弱者是没有选择权的。他只能被动接受他人的安排。时誉,你绝非池中物。你不该被命运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