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濛完全不会啊!
她站在原地不动,笑容僵硬了两分,“我没处理过蛤蜊。”
徐长安一拍脑门,大笑道:“你看我这脑子,你别弄那个了,把边上的豆角择了吧。”
择豆角司濛会。她爽快地应下:“ok。”
“你好厉害啊,都敢杀鱼。”司濛由衷地敬佩徐长安,“我连活鱼都不敢摸。”
徐长安利索地给那条红鲤鱼清洗鱼身,水池里水声澜澜,年轻女人的嗓音又轻又软,带着江南人特有的甜糯,婉转动听,“我家是单亲家庭,我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因病去世了,是我母亲把我一手带大的。家里没有劳动力,我自小就要比别的小孩做得更多。别说杀鱼,杀鸡、杀鸭都不在话下。”
“你母亲没有再嫁吗?”司濛问。
“没有,她担心后爸对我不好,索性就没再找。”
司濛听徐长安这样一说不免有些动容。一个寡居的女人该是怎么的强大,才能将年幼的女人一手带大,并且抚养成才。又该是有多么的蕙质兰心,才能将女儿培养得这么清雅脱俗,身上不沾染哪怕是一星半点的世井人家的市侩之气,完全就像是名门望族走出来的名媛淑女。
司濛不免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她的母亲出身优良,温柔贤淑,同样蕙质兰心。只是可惜心思单纯,没有任何心机,不识人心险恶。加之性子太软,没有主见,容易被表象所迷惑。不然当年司潆的种种所作所为,她不可能毫无察觉。
父亲以自己的事业为重,整日里不着家。他肩负遗命,将司潆视如己出,对她比对亲生女儿还好。他哪里知道姐妹两个在私底下纠缠至此。
偌大的司家竟然没有一个人觉察到了姐妹俩的不对劲儿。要怪只能怪,她当年太过渺小,存在感太低,谁都容易忽视她。
“大嫂在家不做饭吧?”徐长安柔声问。
司濛摇摇头,有些不好意思,“我不会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