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答应了。”
“为什么?”
“因为——,”苏醒想了想,“假如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碰到这种情况我一定会答应的。陵阳集团呢,谁不馋?”
“可是它发生了!”佟子斌当然知道苏醒口中的“事情”指的是哪件。不过,苏醒能这么自然地说出来,他还是有些意外。毕竟连他这种有仇的,都不好意思在苏醒面前提起。
“我想让我的生活,仍然和以前——没有发生之前一样。”苏醒字斟句酌的说,“那是我应得的。”
佟子斌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上下打量着苏醒。良久才冒出一句话:“不可能,你太天真了!”
“何以见得?”苏醒问。
佟子斌指着眼前的那棵歪脖子树:“刚才那女的,叫丛近月,故意伤害,有期两年缓刑三年。”
苏醒微微皱眉:“故意伤害能缓刑?”
佟子斌继续:“奇怪是不是?因为她男人虐待她。”
苏醒恍然。
可是佟子斌问:“你知道为什么虐待她么?”
苏醒茫然。
家庭虐待的背后动机复杂的很,她一个路人凭什么知道?
佟子斌斜眼看着她:“他们结婚那天,丛近月白婚纱很漂亮,但是胸口很低。结果闹洞房的时候,本来闹得是伴娘,不知道谁把丛近月的婚纱给拽下来了,当场就全露出来。从那之后,丛近月的丈夫关德宝就开始看她不顺眼。从指责到骂人再到打人,甚至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