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船的甲板上站着很多人,有舵手,有船夫,似乎还有身穿铠甲的官兵。
一个个雄壮威武的男人,一只纤细美丽的海妖。
长着鱼尾的美丽女子左手不自然的低垂在身侧,右手高高的举起,那只细白的手很小,手心朝上,拿的却不是什么武器,而是一根蜡烛。
大海是蓝色的,海浪翻出朵朵白花,女子主要是红色的画笔勾勒而成。
她的轮廓简单却有神韵,寥寥几笔,勾勒出一头浓密纯黑的乌发,薄薄盖在她身上的红色轻纱,殷红的唇,还有红得滴血的一截蜡烛。
那蜡烛的烛火是幽蓝色的,那么小,那么羸弱,好像被风一吹,浪花一打,就熄灭的干干净净。
谢燃灯揉了揉眼睛,似乎看到烛火在摇曳。
他再用力揉揉,定睛再一看,画还静悄悄的挂在上方,一切只是他的错觉。
谢燃灯动了动脖子,他身上的东西并没有丢,那根外表并不算特别起眼的项链还挂在脖子上。
衣服还是那件衣服,鞋袜也好端端穿在身上,他身上的东西只多不少。
多的就两样,镣铐和锁链。
没有什么链条固定在地面上,但这长长细细的链条,把他手上的镣铐和脚上的锁链连了起来。
他尝试着站起来走了几步,一不小心的话,就可能会被锁链绊倒。
因为这个地方看不到任何的日光或者是月光,也没有任何的计时仪器,他也并不清楚自己昏迷了多久。
不管有没有人在外看着,多获取讯息总不会是什么错误。
他走的很慢,一路磕磕碰碰的往前挪步,就算知道可能没有什么用处,还是尽量的降低身上锁链发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