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会,还是没有人来,一直到他走出明亮大厅,站在了岔道口前方。
大厅只通了两面,一面一条路。
可是不管是左面还是右面,在走了极短的路程之后,都是一个一模一样的岔道口。
岔道口的两条路,两个岔道口就是四条。
其中两条黑洞洞的,像是他掉落下来的时候那样,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另外两条倒是不黑,可也不如大厅那么明亮,昏昏暗暗,而且湿漉漉的。
站在岔道口跟前,就有夹杂着潮湿寒冷气息的风从洞穴的方向吹过来。
似乎能够走的一条路,是水路。
他要是身上没有任何镣铐还好,可现在双手双脚被束缚,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觉得自己能够倚靠凫水逃出去。
先不说水路通不通,就算是通,水中指不定还有什么凶猛的东西候着呢。
这水的味道有点咸湿,还有明显的海腥味,一个岔道口更严重些,甚至还有渗血的水流出来。
落在谢燃灯跟前,从低洼的口子里漏下去了。
这分明是恐吓,无比张扬的恐吓。
难怪他们把他抓起来,都没有派任何人看守,也丝毫不担心他会逃走。
谢燃灯并没有感受到之前那样令他觉得粘腻的窥视的视线。
但背后的人,能够那么精确的把他坑入他们的陷进,指不定此时就在暗中窥探。
他不能暴露自己的底牌,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谢燃灯从岔道口离开,走到一根柱子之后,伸出手,开始解衣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