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她顺带捞起枕头,打算丢到阳台上晒一天,再换一个新的枕套来。

她抱着枕头出去的时候,白清竹正巧摆好了桌。

余故里看着桌上的碗筷,莫名其妙生出了一种一家三口的感觉……她连忙晃晃头,撇见白清竹脸上还带着口罩没摘下来,愣了愣说:“你口罩忘记摘了。”

白清竹起身的动作顿了顿,无奈的笑了一声,伸手将口罩摘了。

然后余故里就清晰的看到了白清竹那张脸上一个红印子——一个不算是太大的牙齿印。

而那块的皮肤,不光红,还隐隐约约有点发青。

她捏着枕头的手顿时更紧了。

白清竹无奈的把口罩卷卷塞到了外套口袋里,回身脱外套,一边说:“你昨晚上做了一晚上的噩梦。”

余故里倒吸一口气,心想家里这么大的位置她能钻到哪条缝里。

白清竹回过头说:“这都是正常的,快去洗漱吧,冬天的饭凉得快。”

话音未落,余清越拖着石膏风一般的蹦到了桌面上,刘海还往下滴着水,就已经急不可待的把爪子伸向了面前不远处的肉包子,已经完全忘记了刚才想吃油条的渴望。

余故里觉得自己简直像是飘进卫生间的。

她手里还抱着那个枕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就一个念头:她简直是不用活了!!

然而生活还要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