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明余故里自己的脚也只有三十六码而已,她一只手就可以握住。

而后余故里穿着这双羊皮靴,跟着余清越的步伐,两个人一起往车库蹦过去,步伐也都一样。

一步、两步……第三步。

那双鞋子在白清竹的眼前停了下来。

白清竹眼皮一颤,连带着眨了好几下眼睛,这才抬起头,慢慢望向了站在她面前,比她差不多要高出半个头的余故里,仿佛是要接受审判一样,目光中有她自己察觉不到的脆弱与濒临破碎的某些情绪。

余故里看着她。

白清竹其实比她高。

一米七多的个子,她站在白清竹旁边的时候,其实只能到她的嘴唇。

然而现在她站在白清竹面前,却觉得被她罩进自己影子里的人,似乎显得那么的娇小,看着就让人……很想把她抱在怀里。

余故里捏了捏手,轻声说道:“我也不太知道要怎么安慰人,平时越越不高兴难过的时候,我都是把她抱在怀里哄得……”

她停顿了一下,看着白清竹,鼻尖冒了点汗,有点紧张的说:“你需要一个拥抱吗?”

白清竹沉默了两秒。

那瞬间,一切的不确定,一切的忐忑和恐慌都随之飘远,只留下了余故里身上留下的,让她觉得十分心安的香味。

那是无数次午夜做梦时,她最经常在梦里梦到的味道。

随后她缓缓笑了,淡粉色的嘴唇扬起了一个很好看的弧度,说:“我要。”

荆澜火急火燎、紧赶慢赶的听见声儿从法务部往骨科门诊这边赶,气儿都没喘匀,就赶紧打开了门。

“怎么搞的?刚上班那祖宗就又过来招……”她的话看到屋里的情形之后,逐渐消音:“惹……你……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