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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离舌尖抵着上颚,笑了笑,“跳梁小丑在耍戏而已。”

祁胤帝眉头皱了皱,似乎不认同景离的话,“此话怎讲?”

“儿臣在渝州和徐嘉平打过照面了。”

“徐嘉平?”祁胤帝听到这个名字,愣了一下。

“是啊,前礼部尚书徐嘉平。”景离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笑道:“他是背后主谋。”

陈大良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可以弃之如履的棋子。

徐嘉平告诉陈大良能医好陈天磊的祭祀之说,给他治疗腿疾的药,最后在公堂上杀人灭口。他借陈大良的手,在渝州兴风作浪,以受害者之姿出现,是想要挑衅景离。

景离睨了一圈养心殿,指骨叩了叩桌案,“若儿臣没猜错,他的下一步,就是这儿。”

进京,谋位。

景弈的病确实不足以让他放长线,钓大鱼。

祁胤帝陷入沉默,像在思索,磨着扳指的动作停住。

许久,他沉沉开口,“你有什么打算?”

景离笑得桀骜,“一报还一报,是父皇您教我的。”

祁胤帝在下一瞬明白了景离的意图,“你想让他自己送上门?”

景离随手拿起一枚白子,在棋盘落下,笑着朝祁胤帝侧首,“父皇输了。”

祁胤帝看着死局被化,收回手,正眼看向坐在自己眼前的景离。

不再隐忍伺机、锋芒尽收,此刻的景离俨然有了睥睨天下的傲。

“父皇难道不遗憾当年放走徐氏吗?”景离审视着祁胤帝,“儿臣帮您。”

祁胤帝静默着没说话,景离见此行目的达成,拍了拍锦袍上的灰,站起身,朝祁胤帝拱手,“父皇,儿臣先行告退。”

就在他抬脚往外走时,被祁胤帝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