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至太傅,下至地方官员,徐家的支脉渗透大祁的权力之网。
可就在德妃死前没多久,徐家这棵大树从中间被蛀空,轰然倒塌。旁支也都跟着徐家嫡系去了山南隐居,从此不问世事。
景离指腹的薄茧擦过宋枝落的脊骨,淡淡地笑了笑,“好像是勾结齐王党羽……”
他的尾音被房明逾有力的脚步声盖住,宋枝落抬眼看见房明逾手里捏着个小瓶子,跨过院栏,朝她走来。
“参见王爷。”
房明逾说着,将瓷瓶交给宋枝落,“这是陈天磊给下官的,说是陈大良治腿的药。”
宋枝落接过瓷瓶,轻轻拧开瓶塞,放在鼻尖处细细嗅了嗅,柳眉微皱。
“这是治疗腿疾的药?”
“是啊。”房明逾不解地看向宋枝落,“是不是有问题?”
宋枝落似笑非笑地举起药瓶,递到房明逾鼻下,“你闻闻。”
房明逾用力吸了一口气,只觉得鼻腔里萦绕着一股浓重的苦腥味。
他压下翻涌而来的反胃感,眉毛就要拧出一块小疙瘩。
“这是炆草,是生在南歧的一种烈性药,药效奇特而猛烈。可以入药,但若不当,会导致全骨化水。”
宋枝落的话不轻不重,却给房明逾心头烙下一道阴影。
他头皮发麻地问道:“全骨化水?”
“没错。”宋枝落说着,像是想到什么,手里握着药瓶不自觉一松。
幸好景离眼疾手快,接住瓷瓶,才免于稀碎。
“所以这个告诉陈大良南歧邪术的人,根本没想让他活?”
房明逾思忖片刻后摇头,“那又何必多此一举,当众行刺?”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