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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背在身后的手慢慢举到景离面前摊开。

景离垂眸看去,她的掌心里躺着一枚黛蓝的香囊,上面绣着一朵绽开的鸢尾花。

他执起香囊,放在鼻尖闻了闻,那双水光波动的含情眼漾着笑,步步走近宋枝落。

宋枝落不动,依旧立在原地,感受着男人的体温靠近,听见景离蛊惑的声音:“香囊很香,和你一样。”

两人近在咫尺的距离被月色纠缠成了丝丝绕绕的影子,在宋枝落眼前波动、摇晃、迷乱。

景离的唇压下来的时候,宋枝落没有躲。

欲望和执念在她的血液里叫嚣,撺掇着烧了一把大火,把理智烧得一干二净。

宋枝落宣泄般的,踮起脚捏住景离的领口,狠狠地纠缠。

吻到胸腔里的空气耗尽,景离用粗粝的指腹揉着宋枝落的唇,低眸凝视着她,目光晦暗,“去睡吧,明天一早,我们还要进宫。”

宋聘是有诰命的,所以对于进宫,宋枝落并不陌生。

但跟着景离从御道进宫,是第一次。

凝妃的生辰宴,设在永寿殿。

十里红绸,歌舞升平。

金銮座上的女人眼角贴了金色的花钿,浓如墨深的乌发盘成髻,两边插着细长的六珠步摇,红色的宝石细密地镶嵌在金丝之上,说不出的雍容华贵。

她娇笑着靠在祁胤帝身上,喂他喝酒。

待歌舞停下后,在场的所有人端起酒杯,齐声道了一句:“皇上万岁,凝妃福寿安康。”

凝妃染着丹蔻红的手举起酒杯,朝在座的人笑了笑,仰头一饮而尽。

这是宋枝落第一次见景离的生母。

世人皆说,凝妃被盛宠至今,是她那张绝美的皮囊勾了祁胤帝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