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不是权臣的女儿,也不是大家闺秀,却在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里,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稳坐四妃的位置。
倘若真的只靠一张脸,只怕死了一千次都不够。
宋枝落小口地抿着手里的酒,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今日前来祝贺的人。
后宫的妃嫔来了不少,各个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笑意盈盈,一口一个“凝妃姐姐”,叫的亲热。
除了金銮座下穿素色凤袍的女人,只是端庄优雅地坐着,唇角扯出一抹极淡的笑,与觥筹交错的热闹格格不入。
宋枝落知道,这是大祁的一国之后,姚未浅。
若不是姚未浅的长子景琮失足坠下阁楼,那太子之位根本不可能落到景湛头上。
五位皇子分坐在永寿殿的一侧,然后是一些朝廷重臣。
凝妃饮完一杯又一杯敬酒,精致的面容带笑,在祁胤帝耳边说着悄悄话。
祁胤帝看着兴致很高,朝坐席一角望去,“景皓。”
“儿臣在。”
宋枝落闻声看去,站起来的男人刀削般的轮廓,如玉雕一般,剑眉星目,是不同于景离的硬朗。
他年少从军,征战沙场,手握十万精兵,被祁胤帝特封为辰陵王。
“凝妃真是为朕养了个好儿子,西羌屡次进犯我大祁,朕早就忍不了了。如今你平定西羌,朕心里呐,舒坦。”
景皓两手作揖,不卑不亢地回道:“为父皇分忧,为大祁出力,是儿臣的荣幸。”
“好!好啊!”祁胤帝听了,更加眉开眼笑,“赵无敬。”
一旁侍奉的赵无敬应道:“陛下,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