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添月两手托着她的两条小短腿,嘴里浅浅地哼唱着童谣。
“桃李子,鸿鹄绕阳山,燕燕尾涎涎,莫浪语,谁道许……”
末了,姜添月对背上的宋枝落说:“阿娘不要你大富大贵,只要你平平安安。”
年幼的宋枝落听后,晃了晃脑袋,用软软的奶音说道:“娘也要长命百岁。”
姜添月轻轻地笑道:“好,娘答应你。”
可下一秒梦境一转,原来热闹繁华的街道空无一人,只有几盏灯笼孤零零地挂在街头。
宋枝落站在原地,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姜添月的名字,却始终无人应答。
漆黑的夜就要把她吞噬。
“娘!”宋枝落从梦中惊醒,茫然地看向头顶的帷帐,头疼欲裂。
等她缓过神,抬眼才注意到门口站着的男人,左手端着一只瓷碗,眉头轻蹙,“梦到你娘了?”
宋枝落低垂着头,神情恹恹,“嗯。”
景离抬手,掌心带着温热,轻轻摸了摸宋枝落的头,“把药喝了,你娘应该不希望看到你生病。”
宋枝落乖顺地接过景离手里的碗,唇角却扬起一抹讥笑,“可我的旧疾永远治不好了。”
宋枝落养病的几天里,景离的手下也把要找的人带了回来。
王府后院。
一个褐布麻衣的男人被按着肩,跪在地上,嘴角有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还有未干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