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斜睨了她一眼,自顾自地走下马车,顺手还将车上的油灯拿了下来。
路过她时,微微低头冲她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杨幼娘:???他在说什么醉话?
男人刚说完,便大步往院子里走去。
正当杨幼娘怀疑他与红荆是不是一伙的时,谁想他竟是高举手中油灯直接往院子里那些吃了油的柴火砸了过去。
油灯里那微弱的火种遇上了吃了油的柴火,仿佛是饿了很多天的人终于吃上了一口食物。
只是一瞬,火种变成了火舌,又从火舌变成了火云,一下子将院子包裹得严严密密,紧紧实实。
火光一下子将这铺天的黑暗全都照亮了。
杨幼娘顿时反应过来,心头一颤,红荆还晕在屋子里呢!这人是要作甚?
她想去救红荆,可刚迈出几步那男人便砸完油灯回来了。
他冲着她笑笑,虽然还是那个平平无奇的笑容,但她的脊背依旧感到一阵刺骨的凉。
“这会子才叫永无后患。”
“敢问郎君这是要……?”
男人微微一笑,“我是来绑你的。”
杨幼娘扯了扯嘴角,又往后退了好几步,“郎君说笑呢?”
男人并不觉得自己在说笑,而是直接近前搂起她的腰,三两步一跃,便又重新跃到了一辆马车上。
这是一辆新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