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荆虽动弹不得,但依旧冲着她叫嚣,“贱人!将匕首还我!”
杨幼娘却是看着匕首微微出了神,好半晌才道,“没想到你们家娘子竟这般容不下我。”
突然砰地一声,她将手里的匕首猛地往红荆面前的几子上一扎。
这突如其来的凶狠叫红荆脊背一凉。
怎么回事?杨幼娘不是给出身市井的草包吗?这突如其来的气势又是从何而来?
杨幼娘冷笑一声,那张怒极的脸缓缓靠近,带着一丝怒意与嘲讽,“小娘子,你这种绑人的方式实在太容易被人看穿了!”
毕竟在被绑这件事上,她实在太有话语权了!
红荆惊恐万分,杨幼娘却淡淡地叹了口气,“这满院子浸了油的柴火,你是当我鼻子坏了,还是你脑子坏了?”
还扯什么慌说林幼情喜欢闻这种味道,当真当她没见过世面不成?
啧啧,实在是又蠢又天真。
其实刚下马车她便有所怀疑了,这座院子方圆几里独独一栋,实在太适合毁尸灭迹了。
更搞笑的是,她还说明日再送她去想去的地方。
刚上车时她还说莫要轻举妄动,莫要到处乱跑,这么这一下车就前后完全不搭?
她啧啧几声,“你家主子是不是让你先杀了我再烧了我,来个毁尸灭迹?我只不过是个市井区区小百姓,至于花这么大功夫吗?”
说着,她猛地想起一件事,突然对她上下其手,若非红荆现在四肢不能动弹,怕是早就打过去了。
“贱人,你要作甚!”
杨幼娘才不理会她,在她身上摸索了半天,终于摸到了一只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