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继续道, “妾听李大志夫妇说,庄子原来是陈乾侯的, 相爷,这陈乾侯是谁?”
霍桑眯了眯眼,但还是耐着性子同她解释,“陈乾侯曾是晋王的幕僚。”
平息内乱之后,刘牧为了嘉奖一些有功之臣,便将查抄的一些产业全都分了下去,他恰好分到了这么一个庄子。
杨幼娘突发奇想, “相爷,您说这庄子里可会有晋王留下的宝贝?”
霍桑蹙起眉头, 他终于知晓圣人所言“与女子难言”的意思了, 这女人说话, 怎么总是东一锤子西一榔头?
可奈何他此刻实在睡不着,只好回应她,“晋王所犯之罪甚大,陛下早已查抄了他所有财产,他何来宝贝?”
杨幼娘耸耸肩, 这不是聊天儿嘛,他搞得这么严肃作甚?
“李管事曾经的旧主是那位陈乾侯,妾只是顺着这个思路想想罢了。”
她继续道, “妾也不是想干涉相爷查案,只是想好好将庄子打理好,毕竟这是相爷的产业不是?”账本!她要看账本!不将霍府所有账本都过一遍,她怎么计划她的发财之路?
看她一脸真挚,他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话说回来,这庄子的确需要有人打理,从霍府上下近日来的仅仅有条,以及东南西北庄脸上的笑容来看,她确实管理得不错。
但他总觉着眼下南郊很不安全,若是贸然将她留下,兴许会发生什么事端。
她到底还顶着林尚书之女、他霍桑之妻的名号,若是在南郊遇到了什么危险,便是他的责任。
“相爷。”
她怕他不答应,便又补充道,“如今李管事已经被您处置了,庄子也不过是一堆烂摊子,妾保证!收拾完这摊烂摊子再走。”
身体里的药物作用已经渐渐散去,无尽的困意也慢慢袭来,霍桑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应了她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