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学着离珠的样子,也淡淡地笑起来,拾起地上沾满雪沫的梅枝,轻声道:“花开地正好,一点也不老。”
我没察觉自己正在自言自语,等举目四望,这院子里却分明只有我一个人。
才是早上,我却恍惚觉得已经日暮了。呆滞着站着,过了会,离珠抱着心宝出来了。
她看着我,我也看着她,心宝吐着舌头脆声道:“咬咬呀……”
我下意识把梅枝捏地更紧,离珠拍拍心宝,侧过身:“屋里有花瓶,挑一个将这梅枝安插起来吧。”
我下意识往自己手上看,不看不要紧,这一看便吓出一身冷汗。只见原本应是花蕊的地方密布森冷的尖牙,一朵一朵梅花,一粒一粒獠牙。
我立刻把梅枝扔地远远的。
离珠略一皱眉,我再看去,那花蕊又什么异样都没有。
我吸了口气,埋头道:“花开老了。”
那日上午心宝要面对的不再是兽类,而是如假包换的妖。那妖先前必然被灌输过“不是我死便是你亡”的信念,因此才一上场,心宝就被他揍地鼻青脸肿。
我一眨不眨地关注着暗室内的情形,但是从头至尾没有说过一句话,离珠亦然——好像是已经达成了某样共识似的。
心宝赢地亦然没有什么悬念。它开头被揍只是轻敌,被揍疼了就凶性大发,用力迎着那妖的门面黏上去。那妖不知其中有诈,只以为黏上了还能撕下,却不料就这么轻易地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