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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红色的痕迹顺着唇角蜿蜒而下,从下颌淌到了脖颈上。

那是薛憬秋喂给她的一口酒,她来不及咽下,便被某人堵住了唇。

尔后那酒瓶被倾斜着,昂贵的红酒落在了她的胸膛上,再接着落到了她的肚脐上,她微微一缩,却无处躲藏。

那温热柔软的唇顺着冰凉的酒渍缓缓往下,她落在地毯上的脚尖猛地绷紧,一声喘息从唇齿间流泻而出。

这下应该够了。

……

第二天一早,安格斯让女佣准备好了餐点,坐在长桌旁等着两人从楼上下来。

那桌上摆着精致的拼盘,还有一人一小锅熬得浓稠奶白的汤。

安格斯生怕她们吃不惯,特地让女佣多做了几样,险些就把这长做摆得满满当当的,入目一片缤纷,仅仅颜色就令人食指大动。

他垂眼看了看腕表,尔后双手拢在一起,将下颌搭在了手背上,在两人还没下楼之前,保持一个放松又舒适的姿势。

回想起昨天在酒窖里喝醉的场景,他额角忽然一跳,那冷峻的面具像是被撕裂了一般,他眉一蹙,险些就崩溃了。

喝酒误事,每回都误事。

在分钟又转了几圈之后,他朝一旁的佣人招了招手,声音低沉地说道:“上去请小姐下来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