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会因为对瞿新姜的压制而感到隐约的兴奋,是病瘾发作的征兆。她也惯于以自己为中心,会为了满足自己而使用一点手段。
林珍珍说得很急,“她总是很在意你的看法,和你的一举一动,好几次我和她聊天,她毫无征兆地提到你,可是你却让她感到难受。”
“她从来不和我说这些。”
傅泊冬口舌发干,她确信自己是喜欢瞿新姜的,已经不会因为看到瞿新姜流泪而引得某种私密欲念在胸怀中汹涌,只会觉得束手无策,和心疼。
“她哪里敢这么和你说,她也许还会怕你生气,她可怕在你面前出错了。”
“我没有生气。”傅泊冬解释。
林珍珍说:“姜姜……大概有一个跨不过去的槛,她可能做错了什么,也知道自己错了,还道歉了,可傅总你呢。”
她一顿,又很郑重地说:“我不知道你们的相处模式是什么样的,可是你们之间真的平等吗。”
傅泊冬怔住了。
林珍珍没再吭声。
傅泊冬沉默了很久,说她要考虑一下,然后挂断了电话。
远处电视塔的塔尖直插云霄,有种睥睨城市的傲慢。
傅泊冬不知道瞿新姜现在有没有在哭,她希望没有。她很着急地把桌上的烟拿起来,可是那支烟已经被她捻折了,于是她又拉开抽屉找烟盒,盒里的烟被她捏着糟蹋光了,一支不剩。
很空,像她不踏实的心。
傅泊冬把空盒和被捏折的烟丢进了垃圾篓里,坐下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