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新姜被看得有点怵,“干嘛这么看我,你要是不想我看傅叔叔,那、那我下去就是。”
“我没有告诉你这件事,就是不想你来,你不应该来的。”傅泊冬语气很淡。
瞿新姜心一颤,“为什么?”
傅泊冬别开眼,“我要忍住这个瘾,挺不容易。”
瞿新姜怔住,在只有两个人的电梯里缓缓倒吸了一口气。
傅泊冬很轻地笑了一声,连笑都显得很寡淡凉薄,“你不用担心,我在这里不会对你做什么。”
瞿新姜没有因对方一句话就安心,她提心吊胆,却又忍不住多看傅泊冬两眼,因为傅泊冬这模样实在是太少见。
到了病房外面,傅泊冬没什么表情地垂下眼,一瞬间收敛了许多,就像无端端从云端跌落,虽还高人一等,却沾了一些不太适合她的惆郁。
一向淡漠的眼黑沉沉的,好似光照不进去。
瞿新姜不是瞎子,她知道傅泊冬在难过。
护士给两人做了消杀,然后傅泊冬才带着瞿新姜进了病房。
病房里,文婧坐在病床边,贴着傅文咏的耳朵很轻地说话。
刚进门时隔得远,瞿新姜看不清傅文咏的面容,只觉得躺在病床上的人似乎单薄了很多。
瞿新姜的脚步就好像受到了阻碍,恍惚地踩上傅泊冬的后脚跟。
傅泊冬扭头看了她一眼。
瞿新姜忙不迭停下脚步,终于看清了傅文咏的面容。
病床上的人戴着柔软的帽子,帽子底下没有一根发丝伸出,那张脸变得很消瘦,瘦骨嶙峋的,眼窝深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