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一阵警觉,却还是装作不明白的模样说道:“什么?”
他虽然不肯说,糜芜却明白了,低头想了一会儿,笑笑地说道:“我知道了。”
她下了轿,若无其事地说道:“我要见陛下,麻烦你帮我通传一下。”
虽然她神色如常,谢临却直觉不妙,有些担忧地看了她,道:“郡主直接进去就好,陛下吩咐过,无论什么时候,只要郡主想进宫,各门一律放行。”
糜芜笑了下,幽幽地说道:“他倒信得过我。”
她不再多说,斥退了左右,只独自往门内走去,谢临有些不放心,连忙跟上时,就见她眼波流转地瞧着他,轻声道:“你不用跟来。”
谢临故意说的轻描淡写:“闲着也是闲着,陪你走一会儿。”
“你就不怕抗旨吗?”糜芜笑着说道。
谢临此时已经确定,她发现了崔恕私底下的做法,想了想又道:“匆忙之间下决断很难周全,有时候暂且放一放或许能更好些。”
若说先前糜芜还有一分不确定,此时已经确信无疑,谢临没再登门,一定是崔恕下了的命令,便道:“有些事,还是早些说清楚了好。”
她停住步子,又是一笑:“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