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衣轻轻的应了声,又说道,“对了,我听闻高姐姐在闺中之时,也很喜欢珍珠呢。”
方嬷嬷脚步一顿,笑道,“老奴平日里,的确常见高才人戴珠串儿。”
谢景衣像是随口一提一般,不纠缠着,摆了摆手,朝着雨中走去,她原就是自己个撑着伞来的,自己个再回去,再合适不过了。
“谢三娘子,太后适才坐累了,用了些点心,已经歇了。说若是你回转了,直接去裴画师那儿便是。太后听闻您擅长画山水,想让您给画一幅夏雨陈宫图。”
谢景衣对着太后的宫门行了礼,“诺。”
她说着,撑起了伞,径直的离去。
在不远的小楼上,太后站在那里,望着谢景衣的背影,淡淡地说道,“都说什么了?”
身后的嬷嬷低着头,看不清楚表情,“就是来送了些珍珠,坐了不够一盏茶的时间。那方嬷嬷是个厉害的,也没有人靠近。谢美人进宫之时,带的多是金银,唯独有尊佛像是个上好之物。”
“若是她刚进宫的时候,怕是就大大咧咧的拿来送您了。可经过了忠勤伯府的事之后,官家冷了她几日,吃了不少苦头之后,倒是乖觉了。”
太后微微的颔首,没有接话,“进去歇了吧,这年纪大了,总是容易累了。”
“您说什么呢?您还年轻着呢,像这刚进宫的时候啊,一样一样的。”
太后摇了摇头,“你看着我年轻,可人家觉得,我已经是落日余晖了。嘉儿多好的孩子,是我们齐家最有出息的子嗣。人家还不是,说扔便扔了。”
“不亏是人人称赞的孝顺儿子呢!这不,今日还请人给我画像呢,他说什么呀?他说,母后,要微笑。我侄儿要死了,我的孝顺儿子叫我微笑呢!”
“这人啊,还是生得亲。那半道儿捡来的孩子,是养不熟的,你说是不是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