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开口,齐国公倒是先黑了脸。
“这是哪家的姑娘,怎么如此出言不逊,实在是有违礼教!我给我儿定什么亲,还轮得到你一个黄毛丫头来过问?我亲家人品贵重,一门两进士,家风清正,岂容你羞辱?”
“分不分得清玉器好坏不重要,分得清人的好坏才重要。娶妻就是要好处,你这是在骂我儿没本事,还是我骂市侩重利?”
姜含姿哪里听过如此重话?捂着脸一扭头,扑倒在了郑王妃的怀中。
郑王妃此刻已经是面色铁青,“齐国公好大的官威。何必同一个不懂事的小辈计较,我家含姿心直口快,若是说了什么不得体的话,我自会带回家教训。”
齐国公点了点头,“的确是应该好好教训。”
郑王妃一愣,甩了甩袖子,“你!”
齐国公并不在意,“要先别人对你以礼相待,先得对人以礼相待才是。这同做不做官,官大官小,并没有什么关系。”
郑王妃脸一红,看了姜含姿一眼,“今日便先告辞了。多谢齐国公替我教女了。”
齐国公笑了笑,“不用客气,都是我应该做的。”
他说着,也并不挽留。
郑王妃还没有走远,园子里的人便都开始拱着手,笑眯眯的说起了“恭喜恭喜”,“双喜临门双喜临门”……仿佛之前的尴尬从未存在过一般。
谢景衣瞧着眼前的郑国公,眯了眯眼,这位当真是真人不露馅,露馅不真人,也难怪柴氏一族衰落,到了他的头上,又能够重复荣光。
初到杭州,他可不是如此咄咄逼人之人,多数时候,都还挺和蔼可亲的,那是强龙不压地头蛇;到了京城,如此行事,这是立场鲜明。
杀鸡儆猴,选了最合适的一只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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