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郎不算什么,三年便有一个,一辈子熬不出头的,数都数不清。
可柴祐琛不仅是状元郎,父亲是国公爷,母亲乃是长公主,发小是官家;本人能文能武,又无通房妾室;世家大族谁不知道,柴大郎身子极差,指不定哪一天,人就没有了。
到时候,所有的家产,不就全是柴祐琛一个人的了?
这样的金龟婿,谁人不想要?这满园子里,但凡领了小娘子来的,都是存了这个心思了。若是得了柴二青眼,或者是讨了齐国公喜欢,那可就是一桩美事了。
便是不成,来贺柴祐琛高中,也没有什么损失不是?
因为有呼声最高的元婴同姜含姿在,大部分的人,不过都是来撞大运的。听了这话,虽然意外,但不至于恼怒。
至于谢景衣,且不论她同永平侯府有什么关系,就冲着她做了十多年的县令之女,母亲不过是个商户女,就没有人认为她是个威胁。
就算柴二中意又如何,最多不过一个妾室罢了。
现在他们听到了什么?齐国公亲口承认了,两人早有婚约!
谢景衣觉得自己脑瓜子更疼了,她快速的看向了自己的一家子人,这一瞧,好家伙,除了谢景音一脸震惊,谢保林同翟氏,还有谢景泽都无半点意外之色。
显然他们早就知晓此事了,或者说,齐国公没有撒谎,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她爹娘已经悄悄的给她定了亲了!
简直了!
天底下竟然有如此坑女儿的父母!
“这不可能,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什么合适的亲事?元婴都同我说了,这谢景衣乃是小吏之女,出身寒微,怕是连玉器是好是坏都分不清楚;后来又莫名其妙的攀上了永平侯府,永平侯府的烂事儿,在场的还有不知道的么?这样的人家,能养出什么好姑娘来?”
“娶了这样的亲事,于柴二哥哥又有何助力?”
现场一下子寂静了下来。
谢景衣瞅着姜含姿振振有词的样子,脑子一下子清醒了,勾了勾嘴角。左右有什么账,之后再同柴祐琛算,现如今,倒是有人瞧着她要炸裂了,自己个送上门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