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雾浑身湿透,狼狈得很。
“靠岸吧,让表哥去换身干一副,别冻着了。”想想毕竟是亲戚,易瑶还是贴心的让船夫往岸边开。
宁雾呜呜呜:“郡主,你果然心里有我。”
易瑶:“……”
这厮从哪里能看出来她心里有他?
船刚靠岸,易瑶便看见岸边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容勋一身月牙儿色的缎袍,背着手,视线落在她们的船上。
“这位是……”容勋一眼就看到了浑身湿透瑟瑟发抖的宁雾,皱眉看向凌若,“欺侮良家妇女的登徒子?”
凌若:……
他家主子还真是骂人不带脏字。
“这是我表哥宁雾,”易瑶见宁雾摇摇欲坠,唤了个小厮来,嘱咐道,“你送他回家去,煮些姜汤,快入冬,别冻出风寒来了。”
小厮领命带着宁雾走了。
容勋踩着甲板上了船,他的面色不太好看。
易瑶见到容勋,不知怎么的,就想起店小二的话来,说容大人经常去那家酒楼。
“瑶瑶,身上可好了?”容勋盘坐在茶几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听凌若说,你昨晚身体不太舒服。”
他目光在易瑶身上扫了一眼,很快移开,看向窗外的湖面。
易瑶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应。
做完忍冬说她病了是借口,没想到容勋会亲自上门,阿娘也不知道她装病,答应了容勋的邀请。
今日出来,他看到自己没有生病,心里不知道该怎么想。
两人沉默半晌,相忘许久,最终还是容勋开了口:“郡主戴这对玉坠很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