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改变了你的计划,这说明其实你知道为什么。”

校长这才回头,看着堂洛斯清澈坦荡的眼睛莞尔一笑:“你觉得我这样做不厚道?

他也只改变了我一点,你的出现才是至关重要的…结果你又回来了,你知道自己和王虫要做一件什么事吗?”

“我知道。”堂洛斯声音平静。

平静意味着坚定,校长解开鸟架上雀儿脚上的链条,那雀儿用小小的脑袋蹭他喂食的金勺子,豆子大的黑眼睛乖巧地看着他,校长摸了摸它的头,叹气道:“你瞧,没有锁链了,它也不会飞。”

堂洛斯皱了皱眉,毫无征兆地跳上桌子一拳打穿地下室的天花板,这间收藏室上面是地下一层车库,离门不远,黯淡的日光从被打穿的窟窿里照进来。

校长被这莽撞的举动吓了一跳,他的雀儿就更不用说了,吓的扑棱翅膀四处乱飞,在堂洛斯冰冷的杀气驱赶下冲向天花板上的窟窿

“你瞧,飞了。”

校长静默无语一分钟,扫干净发间的碎石灰土,看了看多出个窟窿的天花板,又看看堂洛斯:“他们说你莽撞,我本来还不信。”

“现在信了?”

堂洛斯咧嘴一笑,拍拍脑袋上的灰土从桌上跳下来,看见身边的两只雌虫惊恐地看着天花板,有些嫌弃:“我有分寸,不会塌的。”

他的雌虫们龇出一个难看的笑——塌不塌他们不关心,可别叫他们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