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洛斯的视线在《基础生物学》上停留了很久,突然问:“你之所以改变主意,和你们的研究取得进展有关系是么?”

“我们这五年的进步是曾经三十年总和的几倍。”

堂洛斯看向校长,等他说出那个原因,校长盯着他:“你或许不愿意接受,但奥维尔大公确实帮了我们很多。”

堂洛斯浑身一震,眼里波涛翻涌,不自觉泄出杀气:“奥维尔?”

“雷德的事我和你一样痛心,我也无意追究奥维尔后来发生了什么思想转变,但仅从利益的角度来看,雷德死的并非毫无价值。”

堂洛斯当即捏碎手下桌子的边缘,神色阴沉风雨欲来。

“艾诺他们坚信奥维尔背后有更大的阴谋,防备他防备的厉害…所有这些帮助都是他暗中进行的。”校长叹了口气,堂洛斯冷冷地笑了下:“他那么好心,还是又看上谁,在这卖力地表演来了?”

“有件事很奇怪…他不知道雷德死了。”校长突然道。

“…你没告诉他。”

校长看向被链条困在鸟架上的雀儿,勾起嘴角:

“我没告诉他,我只说我不知道。”

“…我不懂。”堂洛斯真的迷惑了。

“不懂我为什么不告诉他,还是不懂他为什么能不知道,亦或者不懂他怎么变了?”校长捏起喂鸟的勺子逗弄他的鸟儿,似乎不是很关心堂洛斯的困惑:“这些都无关紧要,他在帮我们,这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