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说一句,堂洛斯的脸就白上一分,最后他垂下骄傲的头颅喃喃道:“他不是。”

可所有细节在脑子里串成线,它们指向的真相昭然若揭,他想控制脑子不要去想…可他不能不想起那些药剂,想起他燃起的香里渗出的信息素,想起他轻易驯服巨蛇,想起他妥善处理了那些雄虫。

他怎么会一点都没意识到呢?堂洛斯嘴角一扯,他只是不想费工夫去猜,想把所剩无几的生命花在信任和爱恋中。

“他只要不说,就不会标记你。”卢克说:

“他若真心待你,又怎么忍心看着你一点点死去?”

“是我不愿意…”

“胡扯,他如果告诉你他是雄虫,你会不愿意接受他的标记?”见他要否认,卢克咄咄逼人:“认真的,你不愿意?”

堂洛斯沉默了。

“你们做过了?”卢克继续逼问:

“他难道不知道没有精神标记的交合有多痛苦?他知道,他无动于衷,你却告诉自己他有不得已的理由?”

穆邻没有无动于衷,是他掩饰得太好,每次他都很心疼地抱着他很久…堂洛斯出神的时候,卢克震开他,满面冰寒:“那我就去问问这个不得已的理由是什么。”

“你站住。”

卢克不理,堂洛斯闪身绊倒他,那双痛苦的眼睛里交杂着愤怒:“不许去。”

卢克觉得他失去理智了:“去问已经是客气的了,这本该是你去做的!匪邦大敌当前,你不想解决方法,还一门心思困在这充满欺骗的恋情里,你还是我认识的那只雌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