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木凌大声回道。

“缓和剂有用吗?还是稳定剂?”卢克问。

“拿来试试。”

一只雌虫拿着药剂小心地靠过来,不怪他过分紧张,谁踩着这满地尸骸都会发憷,除了那正用血肉之躯困住他们首领的奇怪人类以外。

但堂洛斯牙关抖得太厉害,根本没法自主喝下药剂,他仅剩的心神都用来抑制暴虐的杀戮欲望了。

木凌只得含住药剂,抬起他的头撬开牙关,一口一口将药剂渡过去,一瓶完毕,堂洛斯仍在颤,舔了舔还露在外面的獠牙,用近乎呜咽的声音说道:“没,没用…”

“再拿一瓶!”木凌大声道。

他用同样的方法喂他喝下三瓶药剂,爱抚他的后背,揉捏他的后颈,怀里颤抖的幅度渐渐降低,到后面雌虫渐渐可以自主吞咽,喂到第四瓶,他甚至可以主动伸出舌头迎接那味道颇为古怪的缓和剂。

木凌心神一松,喂完最后一口没有离开,反而轻轻咬住他探出来的舌头吮弄,舔了下还没完全收回去的獠牙,惊得堂洛斯缩回舌头瞪他。

木凌无声吁了口气,咬了下齿间软润的唇肉才放开他。

卢克不知道他的小动作,只紧张地围在周围,发现最后这一口喝的格外久,以为出了什么变故,心焦地问:“可以吗,还要一瓶吗?”

堂洛斯拽着木凌跌在地上,体温渐渐降下去,指甲也开始回缩,但手还被木凌紧紧握住,他抬眼瞅了他一眼,在那双眼里同样看见劫后余生几个字。

“不用了。”

这次回话的是堂洛斯,卢克终于敢大喘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