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轻轻的瞥了一眼三皇子,大笑出声,“取贤纳士,乃是国之幸事!准了!”
他说着,看向了一位姓窦的大学士,“窦爱卿最是严厉,听闻平日里,十个弟子,有九个都要被他骂哭,那卷宗上,全写着不通,大谬几个字。”
“偏生啊,他这九个弟子,个个都是朝廷栋梁。今朝这恩科之事,便交给窦爱卿了。可要严格的给朕选出文昌星!”
窦大学士站了出来,拱了拱手,“诺。只是官家,这恩科的时间,还有待商议,如今已经进入了九月里。等消息传出去,那些学子来临安赶考,一来一去的折腾,恐怕需要不少时日。”
官家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爱卿拟个章程来便是。”
窦大学士张了张嘴,像是要说什么,到底轻轻的摇了摇头,往后退了一步。
陈望书看在眼中,又瞧了那窦学士一眼,记在了心中。
官家显然颇为高兴,“诸位爱卿,今日难得天降福泽,明日宫中设宴,与众爱卿一道儿共庆盛事。”
大殿之中,山呼海啸般的恭贺之声。
陈望书同颜玦对视了一眼,心中皆是鄙视,官家果然好大喜功。这次祥瑞他这般重视,接下来几乎可以预见,各地祥瑞如同雨后春笋一般的状态了。
二人一出宫门,上了马车。
陈望书便精神抖擞了起来,“你这戏码不错,今儿个夜里,我带你去看一场旁的大戏。”
颜玦见她高兴,从袖袋里取出了一个小纸包,“庄子上一个老嬷嬷做的柿饼,甜得很,你试试看。你的戏,没有不好看的。”
陈望书心中咯噔一下,认真的盯着颜玦看了看,颜玦倒是不退不缩,看上去像是随意说了这么一句一般。
他说着,也拿了块柿饼,咬了起来。
陈望书眼眸一动,用脚尖点了点颜玦的靴子,“立即开恩科的话,你可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