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望书扶额,果然如此……
颜玦整了这么一大圈儿,就等着这个呢!
所谓的脱胎换骨,嘴上说说是没有用的,颜玦要想在大陈朝立起来,那出仕乃是必经之路。
可是官家一直以来,都只是面上宠溺,从未给过颜玦任何差事。就连这回,朝中有人提议,给诸位皇子分封差事,历练历练,省得八皇子天天在城中斗鸡摸狗不得安生。
就是这样了,口口声声说玦如同我亲儿的官家,也还是没有把颜玦打算在内。
要不然的话,门口站着的守卫小哥,怎么会好心的提醒他,蹭都要蹭上这阵东风呢!
可且不说蹭不蹭的到。
便是蹭到了,那也是孙猴子去做那弼马温,给你一些不痛不痒的空职,体面的蹉跎一辈子。
退一万步说,你是在太过优秀,做了阁老,也要被人戳上一辈子脊梁骨,说不过是祖坟上冒了青烟,蒙了祖荫。
颜玦想要在大陈朝保命,那头一个护身符,便是进士的身份。
大陈立国以来,几乎没有杀过进士,他若是……
可三年一科,今年的时候,陈望书的长兄陈长宴方才刚刚考过,颜玦再要考,还且有得等。若是加开恩科,那可就不一样了……
这本账,陈望书相信总裁大人颜玦小哥,那是算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连一根头发丝儿都不会亏。
可是您怕不是忘记了,被岳父大人支配的恐惧了?
陈望书想着,偷偷的看了一眼颜玦,他抿着嘴唇,站在那里,像是这一切事情,同他并无干系一般。
感觉到了陈望书的视线,颜玦侧过头来,对着陈望书笑了笑。
那提议的人此言一出,大殿之上,一片附和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