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望书差点儿直接上手掰,方才勉强的压下了自己上翘的嘴角。
虽然感觉被冒犯,不过没关系,待她嫁过去了,天天冒犯回去,岂不快哉?
不等她回应,白瓷已经啪的一下打在了自己的嘴上,她眼中泛着泪光,瞅着就要嚎啕大哭,如丧考妣了。
“都怪我这张乌鸦嘴,提什么不好,偏生叫姑娘远离那颜衙内。我家姑娘好好的一朵鲜花,竟是被牛粪惦记上了。”
她说着,走了过来,一把拉住了陈望书的手,“姑娘莫怕,老太太同夫人,定是不会应允的。怎地能让我们姑娘,才出了虎穴,又进狼窝呀!”
陈望书心中在呐喊,不不不,你们都感觉不到颜玦那张人神共愤的脸么?就那脸,花见了都不好意思开了,你怎么忍心把他比作牛粪!
“婚姻大事,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母亲会为我做主的,不必忧心。木槿你不要一惊一乍的,且去前头听着风声即可。”
陈望书的话,叫木槿同白瓷一下子淡定了下来。
木槿点了点头,快步的走了出去,白瓷走到床边,替陈望书铺好了床榻。
陈望书忍不住给她竖起了大拇指,舒舒服服的躺了上去。毕竟白瓷之前都说了,她在歇晌,做戏可不是要做全套的。
至于前头提亲之事,她虽然紧张,但绝对不能去。
她可是京城里首屈一指守规矩的贤良淑德之人,女则标兵,怎么可能去做那等偷看之事让人看低了?
先前是她要低头谋划,如今鱼已经上钩,轮到她拿乔了。
就是这么欠揍!
……
陈家的花厅里,承恩伯夫人端着茶盏,悄悄的四处打量着,打一进门,她便后悔了。
这门亲事面上瞧着门当户对,可真细究起来,那是哪哪儿都不般配的。
不说这个,就拿两府这陈设而言,便是极为不同。那扈国公府配得上嚣张跋扈四个大字,且不说门前的战神像,威风凌凌的石狮子,就说那花厅的墙上,都挂着千金难寻的名家书画。
只不过,就扈国公府那雕梁画栋极尽奢华的风格,让人觉得迟早有人,他们能把画上的猫眼子扣下来,给镶上玉石;能把仕女图里姑娘的衣衫扒拉了,给她穿上真的绫罗绸缎。
再看陈家,墙上挂着的字画,乍一眼看去,一个都不认识,只觉得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