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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触手如同传说故事里吸食人脑的噩梦怪物,在格斯特堡不同街区时而扬起,时而退去。

有人因此醒来,却没有任何异常,他半闭着眼睛,离开睡床,摇摇晃晃地找到马桶,解决掉了憋了许久的胀意。

无形无色的触手们依循着某种规律或是追寻着某条轨迹,终于来到了“火与铁”旅馆。

其中一根伸入司潘特的头部几分钟后,夜色涌动了一下,分出四根触手,悄然伸向了“旧调小组”那个套房。

套房客厅内,灯光依旧亮着,蒋白棉、商见曜、白晨和龙悦红或各自坐在不同的位置,或直接挤在了一起,都还没有睡觉。

其中,两人警戒,两人观看着旧世界的娱乐资料,用忙里偷闲的方式让精神不至于绷断。

但不管是哪一边的,每隔几分钟,脑海都会回想一下“幽姑”的注视或者“庄生”的梦境。

无形的触手停在了夜色里,仿佛被灯光所阻,没有伸进屋内,伸向“旧调小组”四名碳基人的脑袋。

它们静静地贴在拉着帘布的窗上,如同一只只窥视屋内的眼睛。

十五分钟过去,半个小时过去,两个小时过去,“旧调小组”始终没睡。

终于,无形的触手缩了回去,消失在了黑暗里。

……

转眼之间,预言里提到的那一天来了,这也是默里和本尼托离开格斯特堡返回第八研究院的日子。

两人对视了一眼,按照原定计划向“旧调小组”通报了几点启程,从哪个路口前往冰原的安排。

格纳瓦收到了他们的电报,知道了他们即将出发。

“我们也该出门了。”蒋白棉边说边吃了一片刺激大脑让自己保持清醒的药物。

虽然她完全还能支撑,精神也还可以,但大敌当前,状态能多提升一点是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