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晏骋是准备等到他拿着账本来摊牌的时候再对付他,可晏泽不偏不倚地触碰到了他的逆鳞,晏骋早就将什么计划都抛之脑后,只想狠狠地揍他一顿解气。
请大夫的和前去搜查晏泽院子的官差同时回来了,晏泽被晏骋用麻绳五花大绑地丢在树下,看着大夫战战兢兢地用银针验药,他只顾着哄方才被吓到了的宋锦书。
不到半个时辰,官差就将晏泽带回了府衙。
二院里的动静早就惊动了不少人,丫鬟下人在院门口聚集了一群,看见晏泽被人带走,都吓了一跳。
他们只认为家里两位主子不合,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会闹到官府面前。
老管家心急火燎地往外跑了几步,拉住在厨房打下手的一个下人的手,喘着粗气说道,“快……快!去后山找老爷和夫人,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原封不动地告诉他们,再将老爷夫人接下山来。”
那人懵懂地点头,在老管家的催促中拔腿向府外走去。
“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不要围在院子前。”晏骋搂着宋锦书的腰面色不虞地赶走了还在门外叽叽喳喳的丫鬟们,宋锦书下午睡得不久,在这里站了半个时辰之后脸色都白了。
“要不要睡一会?”晏骋低声在宋锦书耳边问道,宋锦书摇了摇头,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怎么可能睡得着,“不要紧吗?晏泽他……”
晏骋有些用力地捏了捏宋锦书的腰,当做警告和惩罚,“他自己做的孽,你不用替他求情,这只是早晚的事情罢了。”
宋锦书有些无奈地看着晏骋变得阴沉的脸色,心道二爷可是越活越回去了,现在就连自己那个不成器的亲弟弟的醋也要吃。
“我不,不替他求情。”宋锦书早就知道应该要怎么样哄吃醋的相公,单手挽过晏骋的小臂,用脸颊蹭了蹭晏骋的肩膀,柔声道,“我是怕,父亲知道这件事情,他会,会怪罪你。我不想,你因为我挨骂。”
晏骋脸色好看了些许,他伸手关上院门,将外面那些探究的目光全部都挡了回去,确定没有人看见这才低头在宋锦书的脸上亲了一口。
“相公保护娘子那是天经地义,他凭什么骂我?”说着晏骋好像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臭着脸哼了一声,“因为我娘,我小时候可没少挨他的打。”
说完,宋锦书半推半就地被晏骋搂进了房间里,烛火被灌进来的风吹得摇曳生姿,床上的影子投在窗纸上看起来像是在相互纠缠一般。
宋锦书刚有些睡意,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下人的脚步声以及惊天动地的呼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