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处处苛责我不说,现在还想让你的亲弟弟被关进牢房里,官差大人,你们来评评理。”
来的几个官差面面相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官差什么都能管,就是家事管不了。谁家没个小吵小闹,如果没有确切的证据,给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随便将人押进牢里。
他们刚想当一次和事佬让这件事情过去了算了,就听见站在晏骋面前的禁卫军开口了,“恶逆罪重则斩首,不知这位公子手上可有证据?”
晏骋好整以暇地指了指桌子上那碗没有喝早已经没有了热气的药,“那碗药是丫鬟送过来的,我还没让我夫人喝。官差大人要证据,不妨叫大夫来验一验这药,再去我这好弟弟的房间里搜一搜。”
“是你设计要害我!”晏泽冲上去想将药打翻在地,却不料晏骋早就料到了他的动作,一脚揣在他膝盖上,疼得他在地上打滚。
“同样的事情我会允许你做第二次?”晏骋居高临下地看着晏泽,“上次在寺庙里,你心狠手辣踹掉了自己的孩子,那时跟在身边的丫鬟可都看得一清二楚。”
晏骋围着晏泽走了一圈,嘴角挑起一个不屑的弧度,“你私自藏了成衣铺和布庄的账本,以为我会不知道?成衣铺的账本掌柜每日都会送到我面前来,你就一点也不好奇,怎么没有人来通知我说账本不见了?”
晏泽心中一咯嗒,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抠进了手心内,留下一排半月形的印记。
“你上次带回来的不只是一些古器和书本吧?最下面放着的一定就是你安排在成衣铺和布庄里的细作交给你的账本,我猜的没错吧?“
晏泽心死如灰,眼中布满了红血丝,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知道原来他的兄长很早就知道了他所有的计划。甚至在他行动之前就调换走了店里所有的账本,任由他沾沾自喜地抱着假账本傻笑,还以为自己的计划马上就要成功了。
“你既然知道我要做什么,为什么不早早地拆穿我?”
晏骋垂眼看着晏泽,父母老来又得一子,什么好的都捧到晏泽面前,将小儿子抱在身前宠爱。而晏骋则是从小被大哥养在身边,但凡有一点错误免不了要挨一顿板子。
晏泽被父母教得忘了尊卑,还当自己是家里唯一的宝贝男疙瘩,在发现晏骋手里的东西比自己的更好时,总想抢过来。偏执又冷血,就连重活一世的晏骋都咋舌。
“我原本也不想这个时候就戳破你,”晏骋蹲下看着疼得鬓角直冒冷汗的晏泽,目光冰冷如同实质,“我也想看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招,看看你到底想要怎么对付我。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锦书起心思。”
全府的人都知道宋锦书是晏骋护在怀里的宝贝,可晏泽偏不信邪,只觉得他二哥就是被美色迷惑了,把一个乡下人当成宝贝,好笑得很,所以才时不时生出玩弄宋锦书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