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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看见宋锦书从门口进来,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等到宋锦书走到面前,他才看清楚昔日瘦小干瘪的小男孩早就已经长成了漂亮纤细的少年,一颦一簇间都带着被他忽视的风情。

男人眼睛都看直了,原本嘴边的话被忘得一干二净,只顾着盯着宋锦书眉间的朱砂痣看了。

如果不是有那颗朱砂痣,他都要认不出这人是宋锦书了。

见他死盯着宋锦书,晏骋眉头一皱将人拉到自己身后挡得严严实实,一边抬眼瞪人一边询问管家。

“晏府怎么什么人都放进来了?我们这里不是接济所,城门每月十三会有官员布粥。”

听晏骋把自己说成讨饭的叫花子,男人立马横眉竖目,作势想要去拉宋锦书,被晏骋挡下后,只好悻悻地收回了手。

“这位……公子说是小爷的远亲表哥。”

表哥?

晏骋将这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满身的污泥和臭味,他看不出任何一点跟宋锦书相似的地方。

“你们怎么办事的,他说是表哥你们就信了?哪里来的要饭的,给我赶出去!

男人一听不乐意了,指着宋锦书的鼻子大喊:“宋锦书你这个小婊`子,如今你表哥来投靠你,你竟然要把你表哥赶出去!”

“想当初如果不是我爹娘每个月给你们家送米,你们一家早就没命了,你今天哪里还能站在这里给我脸色看!”

宋锦书被他吼得浑身一颤,有些愤恨地抬眼瞪他,眼眶泛红溢满了泪水。

送米?

如果不是他们家送过来的米撒了药,他父亲也不至于卧床不起,全家的重担都压在母亲的身上,最后使得母亲劳累过度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