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不敢!”
殿中齐刷刷跪了一半,无人敢再求情。
君麒玉看向另一半人道:“你们呢?也是为宋礼卿来的?”
“臣礼部郎中,三日前,臣上奏的折子……呃,陛下还没有批阅。”和宋礼卿同届的状元举着牙笏启奏。
君麒玉问:“折子上奏的是什么事?”
“秋祭安排的事宜及……拨款数额。”状元回道。
君麒玉不耐烦地叱道:“区区小事,你们礼部决定就好,也用得着来烦我吗?”
状元闷声退了回去。
接连又有好几个大臣上奏,事情天南地北,有大有小,君麒玉一时间头昏脑胀。
“行了行了,你们的奏折我今夜会代父皇批阅完,散了吧!”
朝臣们退出太和殿,几位老臣互相对视,留了下来。
“殿下,我们几个老头说的话,您或许不爱听,可正所谓家不可一日无主,国不可一日无君,圣上生死未卜,您肩上终将要扛起这个担子,仅凭武力蛮横如何能治国?若您还是跳脱贪乐……景国怕是再不复玄帝盛世,这是老臣的肺腑之言。”
君麒玉有一瞬的茫然,他还没想过玄帝会倒下,所以在玄帝羽翼下他可以肆无忌惮。
玄帝一倒,他好像独木难支,他头一回理解玄帝为什么总逼他读史书学文章。
“嗯,我明白了。”
君麒玉没有发怒,应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