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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敛听他的话站了起来,他刚站稳,下一瞬,怀中就陷入了一团柔软。

他太高了,颜怀隐抱他时要踮起脚,才能扑进他怀中。双臂搂着江敛脖颈,颜怀隐仰着下巴,小兽一样,拿脸颊去蹭江敛的颈子。

江敛牢牢接住了他,将人锁在了怀里。他被蹭的心软,将人又往怀里摁了几分:“不烦我了?”

“不烦你了,”颜怀隐道,“爱你。”

最后那两个字说的又低又软,却如惊雷般炸响在江敛耳边,炸的他良久无法做出反应。

颜怀隐在他怀中微微仰起头,弯着眼去看他。他好像很疑惑,于是一字一句地喊他的名字:“江敛,你应该说你也爱我,因为我这么爱你”

接下来没说出的话都被江敛俯身吞进了唇齿间。

颜怀隐总是这样,每一次若无若有的勾引都藏在天真下,他什么都懂,偏要这么问。江敛觉得这样的他眼角眉梢都含着娇气,也心知肚明这样的娇气是自己纵容宠爱后的结果。

他将颜怀隐养的娇纵了起来,这个意识让江敛高兴,就该是这样,要更娇气些。

这份娇纵是属于江敛的,它只在江敛怀中绽开。江敛将大氅的帷帽兜在了颜怀隐头上,将他密密实实地藏在了自己怀中,不露分毫。

他不允许任何人窥探这份娇纵,连窗口漫进来的日光都不行。

颜怀隐被闷在帷帽的黑暗中,仰着头与他接吻,像颗被衔住的糖,在不透风的空气中,口齿间被侵\犯带来的眩晕让他眼角泛红,恍惚间他察觉江敛的手指正摁在他眼尾。

攥着江敛衣袖,懵懂中颜怀隐下意识地去依靠它,于是愈发将自己往江敛掌心中送去。

这很好地取悦了江敛,他摁了摁颜怀隐蓄了泪的眼角。

无声的嘉奖。

——

他们没有再知会李贵夫妇,而是放下了两锭银子,悄悄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