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 京师内关于国师的风言风语骤然四起。

文人墨客那张嘴,不露一个脏字儿都能让人羞愤欲死。

不过很可惜, 国师大人并不是一般人。

“这是怎么了?”国师正站在书桌前画符, 听到动静抬眼, 入眼便是自己贴身侍从满眼通红的模样, 一看便知道应当是哭过了。

“今日属下去了一趟街上。”侍从低下头,诺诺地回答着。

“哦?”放下手中的狼毫,国师眉头轻挑,“然后呢?”

“然后属下听到有些人说, 说大人……”结结巴巴好半晌,没将后面的话说出口, 眼眶反而愈加的红了。

“说我自甘下贱, 以色侍君,不知廉耻?”国师心下了然,漫不经心地询问,那语气平静的, 像是在说旁人的事似的。

“他们太过分了!”侍从没有否认, 腮帮子鼓了鼓,最后终于说出了一句愤愤然的抱怨。

今日他出门, 无论走到哪儿都能听到旁人对国师的议论,翻来覆去便是些乱国祸水的言论。

甚至就连三四岁的奶娃娃,都能念上一两句相关的打油诗。

“好了, 嘴长在他们身上,他们愿说便让他们说去。”伸手将桌上的符纸拿起,一张张叠成小块儿。

不一会儿,十几张符纸便已经在国师的动作中被折叠整齐。

“你若听不下去,那便不听,若还是气不过,便给上一两道禁言符,左右也无关痛痒。”

“……是。”深知国师的性格,侍从只能低头应是,只在心里盘算着下次出门一定要多带几张禁言符。

“若是想不通,便继续想,我去一趟皇宫,接下来几天就不回来了,若有急事,便来宫中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