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的时候沈琛近乎是将陶恂护在自己怀里,宽大的围巾差不多遮了陶恂半张脸,他也不觉得可笑,一双眼就牢牢盯着沈琛,眨都不敢眨一下,生怕眨眼的功夫人就没了,藏在风衣下的手跟沈琛牢牢相扣,攥的太紧,像是隔着什么深仇大恨似的恨不得把对方的手骨都捏碎在自己手中。
陶恂觉得自己走路都有点跌跌撞撞,幸好身后有人一直护着他,他只能摔进沈琛的怀里,臂侧的温度坚实而可靠,让他忍不住微微发颤。
沈琛的车停在机场外 ,刚刚把行李箱放在后备箱里,沈琛甚至没来得及转身就被人从后死死禁锢住,沈琛闭了闭眼,下一刻握住他发冷的手,狠狠拽进了车上,嘭一声关上了车门。
炽热与冰冷交织的唇狠狠压下来,沈琛甚至分不清是谁先动嘴的,撬开牙齿,近乎蛮横的互相占有,激烈的牙齿碰撞,疯狂的掠夺对方口中最后一缕呼吸,他甚至在唇齿交缠中尝到了蔓延开来的一丝血腥味。
一直到两个人都呼吸困难才不甘心的放开了一瞬,陶恂被捂在绒黑的风衣里,只露出一双几近猩红的眼睛,沈琛伸手将围巾和风衣胡乱扯开,按住了他的后颈。
手心下隔着一层肌肤就是他跳动的血管,陶恂面皮白这个时候就更显得眼眶通红,刚刚闹的太狠,嘴唇也是红肿的,但整个人却是显而易见的削瘦许多,原先身上还有的一层单薄肌肉也好像在养病中消失无踪,因为削瘦显得眼睛更大,眼睛里没了之前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看起来竟然显得病弱而憔悴。
那双通红的眼睛里,正好只装了他一个人。
沈琛平复了一下呼吸,却不自觉压他更甚,手从脖颈后掌握着他的后颈,微微低下头去,温热的唇舌在陶恂微微睁大的瞳孔中,印在已经明显削瘦下去的双颊上,然后上移,停顿在他湿润忍耐的眼角。
“瘦了——”
声音沙哑而低沉,扼在他后颈的手瞬间收紧,陶恂只觉得后颈疼了一下,而后天旋地转一只手已经稳稳将他扶住了。
被压制在狭小的空间里腰部折叠,他动了手术的腹部受不得这样,沈琛把他固定在自己腿上抱紧,隔着一点距离看着他。
窗外大雨滂沱 ,机场外的灯光影影绰绰,陶恂低着头,刚刚转过他的时候他才感受他身上细细的颤抖,掩盖着衣裳下面,不可抑制的颤抖。
“琛哥——”陶恂喉结滚动了一下,窗外的灯光迷迷糊糊,他半张脸藏在黑暗里像是会随时一口咬下来的样子,不料却被沈琛抢先一步,拥抱越收越紧,抵死缠绵一样疯狂而凶狠的亲吻。
如果这里不是机场,外面不是人来人往,沈琛真的想把这人就地正法。
沈琛刚想放开就被勒住了腰。
沈琛眼睫微动,压低声音:“别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