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珂才知这人拉他跳崖,并非要与他一并死无全尸,而是要救他。心中无限感激,怎会摔到他身上。举目四盼,寻到一根较为低矮的树枝,颤颤踩上。却听他站了起来,回首一看,他在树下高举双手,“你这样不行。听我说,扶着树干蹲下,握着你脚踩的这根,翻身吊着,这样我就能抱到你。”
“可你受了伤。”
“小伤而已,不碍事。”
原珂还是不肯,“公子让让,我跳下去。”
“你不懂轻功,跳下来不得断腿?”
“公子救我一命,我断不能再伤公子。”
“我如果不把你弄下来,这伤不就白受了吗?”
“可是……”
“听话!”
四下确实无路可走,原珂一摸腰间,医袋犹在。泽兰不停催他,他一咬牙,蹲身照做,平安落地。扶泽兰靠坐于树,低眉顺眼,说他略懂岐黄,可为公子治伤。
泽兰心想你哪算是略懂,你可是绝世神医。他这是旧伤,发作起来格外痛,他不过施了几针,就再无感觉。他家美珂果然厉害,不枉他含辛茹苦为他打榜。正在心里疯狂赞美,听原珂边按摩边问:“在下原珂,王可珂,斗胆问恩公一个名姓?”
泽兰上身前倾,笑问:“你为何不看我?”
“恩公华贵,不敢冒犯。”
“我叫泽兰。”
原珂一愣,“恩公莫要说笑……”
“我的汉名确叫泽兰,金真的名字长一点,叫伽泽祈兰。”泽兰为使他放松,连自己的名字都拿来取笑了,“泽兰治痛经,妇女之友,十分亲民,哪里华贵了?”
原珂没笑,“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