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宁余堂,脚才沾着堂屋的地,老夫人就瘫了,没失声痛哭,却老泪纵横:“孽债,都是孽债。”
“现在也不去贪那富贵,没事了,”江嬷嬷也泪湿了眼,抱主子起身:“地上凉,您这身子可再也经不住折腾了。”
老夫人流着泪,自己也使力站起往前挪:“我还不能死,死了就是害安好。”
急赶慢赶,旬嬷嬷回到宁诚伯府已近戌时正,连汀雪苑都来不及回,就直接去了宁余堂,叫开了门,亲手将舅家大夫人的信交于老夫人之手。
夜半宁诚伯两兄弟骑着马,满京城跑找大夫,甚至都求到了太医院院判姜苁灵家。
十月十八日早朝,皇帝才坐到龙椅上,宁诚伯就扑通一声跪着冲到了大殿央哭嚎:“皇上,您要给臣做主啊……钟家欺人太甚,”头咚咚咚地磕在金砖上,没几下就见了血,“臣老母被钟家夫人欺得自勇毅侯府回来就旧疾复发……臣枉为人子枉为人父啊……皇上……”
哭到激动处,竟爬起就欲撞向离得最近的那根柱子。
勇毅侯被惊得顾不得身份一把抱住李骏的腰,昨日枫林园的事他已知晓,早就猜到今日早朝不会安生,只没想到首先闹起来的竟是宁诚伯,他什么时候长了胆子?
“护不了老母,护不了妻儿,臣枉为人……”
坐在龙椅上的皇帝沉目俯视着大殿上的乱象,见宁诚伯被勇毅侯摁住后,转眼看向钟黎青。
钟黎青也是一肚子的憋屈,在皇上盯上他时极为干脆地出列跪地:“臣治家不严,引得皇上烦心,臣罪该万死。”宁诚伯有什么好哭的,李钱氏当众殴打他夫人,他都没处伸冤。还有他可怜的闺女……
“说说吧,”皇帝一开口,宁诚伯的喉咙就好似被谁扼住了一样,顿时断了哭嚎,也不寻死觅活了,推开勇毅侯后规规矩矩地跪着。
钟黎青将事道来,当然不该说的他一句没提。只是今日宁诚伯有神人指点,那是豁出去了:“皇上,臣有事起奏。”
“说”
是个男人都不想当龟孙子,宁诚伯狠瞪了一眼钟黎青,钟黎青直觉要糟。
“据臣所知,钟夫人、勇毅侯夫人之所以颠倒是非黑白,让小女替钟家姑娘蒙受清白之冤。全是因在听戏时承恩侯夫人屡屡示好钟家夫人,而在场诸位都以为皇上您有意要娶钟家女儿为后……”
“你胡说,”钟黎青慌了。
坐在大殿之上的皇帝有点满意宁诚伯今日的表现了,也算是没白费了燕家的一片苦心了。当然他也知燕夫人费劲提点宁诚伯,纯粹是为了泄愤,给这些不干人事的老东西添堵。
自圣上诛杀严氏满门,百官就晓圣上笑颜之下是何等狠辣。钟黎青有意隐瞒,宁诚伯揭露真相,这回钟家是真的要倒霉了,且承恩侯府、勇毅侯府都不会好过。
钟黎青越慌,宁诚伯就越盛气,说话的声音更是铿锵有力:“事发之后,承恩侯夫人还向臣母施压,臣母被气得当时就犯了心绞痛。她们这么做都是为了护钟家姑娘清誉,意图欺君。”
“欺君”一词出,立时朝堂上连起抽气声,这可是大罪。
“李骏,你住嘴,”要不是在这金殿之上,不可妄为,钟黎青活撕了宁诚伯的心都有:“皇上,臣罪该万死。”
勇毅侯此刻已后悔救宁诚伯了,不敢有丝毫迟疑来至大殿央:“皇上,臣有罪。”
承恩侯也赶紧出列,在心已将姜氏骂了千万遍:“皇上,臣有罪。”
听了半天,站在百官之首的镇国公终于动作了:“皇上,臣替小子向钟家姑娘提亲。”终于可以将那孽障脱手了,虽然钟家不干净,但嫁出门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只要钟家姑娘愿意跟孽障好好过日子,镇国公府也不会亏待她。
这回他得谢谢李骏那小子,让此事成了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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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火葬场实录》by乌合之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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