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这一喝,你别说,倒是真管用,只见那人愣了愣,嘴里叨叨了一会儿,而后忽然松开手,将信将疑道:“你同镇远大将军认识?”

郁清梨冷笑:“何止认识,等他明天提着你脖子上的肿瘤当球踢,你就知道我们关系多好了。”

那人酒醒了几分,从郁清梨的脸上寻找着一丝半点说谎的痕迹。

这时看起来极精明的瘦猴笑道:“鲁兄你怕什么?。”

他顿了顿,神秘道:“且不说是不是同将军交好,素闻镇远大将军铁血无情,怎会认得这等小娘?玉面修罗,不近女色,她一不是官家女眷,二不是将军陪房,还敢说自己同世子爷相熟?”

郁清梨心道不妙,醉了还能这般分析。

那被唤作鲁兄的男子狞笑,一声笑意胜似一声,对着瘦猴比了大拇指,随后缓缓靠近郁清梨。

郁清梨一步一步后退,直到抵住了冰凉的墙面,心里一片凄惶。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大噶,有过的开心吗?

晚安鸭,不要熬夜喔。

第10章

袖桃准备往屋里走,古川一个箭步拦住了她去路。

袖桃挑了挑眼皮:“干嘛?闪开!”

小姑娘生气起来说不出的娇憨可爱,粉面红唇,宛若腊月红梅将将盛开。

古川环胸,怀抱着剑,存心要逗她,嬉皮笑脸道:“偏不让,就不让,叫声古川哥哥,这便闪开。”

下一秒,只听少年发出杀猪叫:“嗷!”

原是袖桃正蹦起来,两只脚毫不客气跺在古川脚背上,看着古川嗷嗷叫,袖桃一溜烟窜过,小跑到门边时冲他吐了个鬼脸。

余光瞥见附隐和子言挑着担子自东边深深浅浅的回来了,两人摇摇摆摆,像极了赶集的大爷。

那头两名少年正埋头看路,方抬头就瞧见江煦之,于是二人步子紧赶慢赶,担子随动作晃悠,还没来得及卸下担子,听见古川开口。

“主子不说过让你们务必保护好郁姑娘,你俩这是从哪来?”

子言先将东西放在地上,然后规规矩矩回道:“这是郁姑娘要的东西,早间我们二人去城郊外取去了。”

古川噢了一声,没多想,转身冲着袖桃指了指,眼神故作一副恫吓的意思,脚背还隐隐泛疼,这若是胖些的,只怕不要多久脚背就得肿的老高。

袖桃哪里理他,抬起拳头假意要还击回去,两人你来我往,倒好似打情骂俏。

袖桃心下却想,这子言和附隐怎喊世子主子?莫不是,其实他俩是世子爷派来保护姑娘的?

江煦之立在铺子前方,整个人被裹在一身冬衣,更显清俊纤瘦,白色的毛翎衬得男子清俊出尘,随随用发带束起的发丝,被风吹起。

男人眉眼若孤山,眉心微蹙时,看起来难免气势上带着拒人千里的清冷,他手拢在袖子,动了动指端,微微皱眉,张口便问袖桃:“你家姑娘时常这么晚不回来?”

袖桃收回对着古川耀武扬威的手,心下哀嚎道:“哪有时常,好巧不巧,这次才第一次便被您给逮到。”

嘴上却恭恭敬敬道:“也就今天,实是无路之举,姑娘说答应了七皇子的事不能耽搁,需得有些钱招到绣娘才好。”

“她身无分?”江煦之略略诧异,眉心拧的更紧了。

他哪里会真信郁清梨没从郁氏那边拿钱,毕竟郁氏也舍不得叫她吃苦。

“夫人给过姑娘,姑娘不肯接,毕竟好不容易离了靖国公府,再用夫人的钱,难免恐会遭人口舌,说饱私囊,世子爷您是个战场上意恩仇的将领,哪里能知道这深墙内院里的耳食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