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婉婉等人这会儿才出来看,见林明朗一幅纠缠不休的阵仗,秦婉婉着急地喊了一声:“殿下!你没事吧?”
楚更瞥了一眼她们,见婉婉十分焦急,昭阳脸上表情却是痛苦,似是极为隐忍,以为她是在与林明朗闹别扭。他挡在几人身前,回答道:“无碍。林明朗,你今日与我动手尚可,若是今后你敢欺负小七,本宫一定饶不了你!”
不提昭阳还好,一提起昭阳公主,林明朗更是怒火烧,满腔悲愤:“我倒是想欺负她!”这一剑砍下来真的是用了十成十的力道,长剑砍到地上,顿时火星四溅。
楚更此时赤手空拳,只能一味防御,林明朗却将长剑拖于地上,左砍右刺,步步紧逼,眼看着楚更就要被逼到墙角。
看到楚更处于下风,秦婉婉情急之下跑上来,拖住了林明朗的衣袖:“平南王!你清醒一点!!我不准你伤害殿下!!”
“啊!”林明朗手臂一抡,就将秦婉婉甩掉,她一个踉跄就摔倒在地,再抬头时,林明朗的长剑向她这边划过来,她肩上的几根发丝从剑刃旁边轻飘飘地随风扬起,便在那一刹那间被割断。
“林明朗!”楚更见状,霸道狠绝之气从眸光喷薄而出,哪里还顾得上步步忍让、手下留情。他一个箭步飞身上前去,反身腾空便重新控制住林明朗握剑的右手,接着又一个扫腿,林明朗整个人都被他拎了起来,重重地摔到了宫墙上。
呕血之痛,比不过剜心之痛:“你们还好意思在我面前,你侬我侬?!”一个蜻蜓点水,剑式之又带着杀气向楚更刺了过来。
“够了!”只在眨眼之间,昭阳公主已经移步,面不改色地挡在了楚更和秦婉婉的前面。林明朗的剑尖终于在几乎抵到她喉间的时候,停在了半空之。
昭阳眼含泪,轻声道:“朗哥哥,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今日,父皇已经应允了我,此事,绝无更改的了!”
他的手在急剧颤抖,声音哽咽,热泪盈眶:“凭什么!就为了他这个废物?”剑尖重新指向楚更:“靖北候府!昭阳,何至于此啊?!何至于你要自请嫁入靖北候府?”
他终于还是知道了。
楚更此时顾不上秦婉婉脸上的讶异,也无视陈蕾瑜面上的心疼,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反复突然间所有的力气都被掏空。
“你说什么?”轻飘飘的一语,面露痛色,眼里满是不可置信,浑身上下散发出排江倒海的戾气和杀意。
靖北候府对于朝局的态度暧昧不明,的确让他辗转反侧,忧思良久,一时之间也懊恼自己,根基尚浅,毫无办法。可是即便如此,他也从未想过要以这样的方式!
从大相国寺还朝的那日,他便暗暗立誓,一定要护住自己身边在意的人,一定不想再失去了!可是现在
“本王的话,你没听清楚吗?昭阳自请嫁入靖北候府,为了你,这个废物!”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林明朗用最后一丝力气提起剑,向楚更的胸膛刺去。这一次,楚更没有丝毫躲闪,就在剑气划破他外袍的时候,林明朗却突然松手。
长剑落地,决然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楚更:你敢动秦婉婉试试?
明朗:试试就试试。
楚更:你动她一根头发我就打断你的腿!
明朗:我我动她好几根头发了,怎样?
楚更:站住!别跑!
明朗:(溜了溜了)
楚更:
☆、对弈
内宫之事,本就由皇后做主,在指婚的事情上,皇后的话语权极重。她一边将给昭阳公主和平南王指婚的消息放了出来,一边再去向皇帝提议,将安伊许配给靖北候。
皇帝顾忌皇后的颜面,也顾忌她身后的辅国公府,只能模棱两可,不置可否。只是这样一来,反而让皇后他们更加有机可乘,大肆渲染,在此事上,相当于把皇帝都架空了。
此时,若没有一个极好的理由和台阶,皇帝便是左右为难,难以决断。这后宫之,即便盛宠如淑妃,也只能仗着恩宠,与皇后略略抗衡;若说还有其他人,那便只能是深受皇帝疼爱的昭阳公主了。
昭阳公主择婿事关重大,以公主之尊,辅国公府的嫡女又怎能与天之娇女相较?只有她到皇帝面前,自请加入靖北候府,皇帝才能借坡下驴,顺其自然地驳斥了辅国公府与靖北候府联姻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