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狠狠攥着手帕,看着裴苒从她身边走过,嘴角勾出怪的笑容。
裴苒还没跨过去,就听见一个丫鬟大声道∶“你做什么,不许伤害我家姑娘。”
那丫鬟说得又急又,周围人一愣。
裴苒迅速转头,只见余月巧正往后倒去,她的身后是一片残雪之地,没有围栏。
长廊之间本是赏花之地,下人们也只是清理了廊上的残雪,外头的可是分毫未管。
裴苒皱眉,她极地伸手,一下子就抓住了余月巧的胳膊。
丫鬟的话还有余音,余月巧的身子却停住了。
裴苒拉着她的胳膊,她往后倒着,陷入尴尬的境地。
“你放开我家姑娘,不许推她。”
“我推她?”
裴苒怪地看了那丫鬟一眼,又看了看被自己拉住的人。手一松,余月巧就顺势跌在一片残雪。
“扑通”一声,泥水溅起。
日光很好,残雪化了一半,余月巧跌落在残雪,衣裙全部被染湿,还有泥水溅到她的脸上,狼狈不堪。
她手还拽着一个荷包,丫鬟尖叫着。
裴苒本想抬脚就走,却忽然注意到余月巧手的荷包。
荼白色的荷包上绣着桃花。
余月巧拿了她的荷包。
裴苒肃了脸,几步上前,却被丫鬟拦住。
“裴姑娘,大姑娘是您妹妹,您怎么忍心伤害她?”
丫鬟说得情真意切,佩儿立时就想反驳。
裴苒根本不在意丫鬟说了什么,她伸出手,直直地看着余月巧,“还给我。”
“姐姐为何这么着急,莫不是这荷包藏着什么不堪之物?”
余月巧得意地看着手的荷包,她极地打开荷包,掏出里面的东西。
温润的白玉在日光下泛着光泽,腾龙栩栩如生。
余月巧怔愣地看着那块白玉,脱口而出∶“你怎么会有太子的玉佩?”
裴苒上前的脚步一顿,“你说什么?”
“别装傻。京都谁人不知这是太子随身携带的腾龙玉佩,世间仅此一枚。该不会是姐姐让人仿做的吧。”
裴苒呆愣地站在原地,余月巧还说了什么她已经听不见。
她怔怔地看着那枚白玉玉佩。
从枕头下发现这块玉佩,她便知晓这玉佩贵重。
但如今余月巧说,这是……太子的玉佩。
一个猜想渐渐成型,裴苒还来不及细想,就听见远处有人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