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骥曾出京过一次,那一次还被施娢撞见过,只是他去做什么,她不知道。
她爹为她所做,已经太多,施娢微红眼眶,只说谢谢爹。
千错万错只有那一天她挑上了赵骥,如果她早知道他的身份,那只会避他远远的。
赵骥是麻烦,但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决的,施娢从前与他在一起,最顾着的是礼义廉耻和施家面子,抛下这些东西成为覃含,在他身边似乎不是件难事,可当这一切都被他知道时,施娢拥有的只是羞耻。
她爹是外男,虽得了圣上允许,但也不能多留,他离开之时御膳房熬了些汤药过来,施娢只是沉默喝下,她自小没有母亲,�盖卓醋抛约撼ご螅�羰强梢裕�⿰蜗m�约汉透盖锥寄芄辉独胝庑┓渍��
他们没别人聪明,做不到成为任何一个棋手。
……
太后不喜妃嫔天天去请安,改为半月一次,施娢每次都是去得最早的,只不过太后对她一直好不冷不淡。
今日也是一样。
施娢脖子上被赵骥弄出来的伤消得很快,不到两天敷粉就能遮住。
她不知道赵骥那一天为什么要手下留情,但心中戚戚然,只觉赵骥不可能为她退让到这一步,那便只能是为了亲弟弟的皇帝。
太后懂得的远比旁人想象的多,如果真的像赵骥所说,施太师是她的入幕之宾,那施娢觉得她对自己的冷淡便是有迹可循。
施娢是施太师的孙女,如果太后对施太师有些女子对男子的感情,那她作为一个女人,能接受男人娶妻生子,但要是天天把那孩子放到女人身边,施娢自己也接受不了。
她心里想着自己的事,太后突然道:“贤妃刚入宫前几天一直说不舒服,今天好些了?”
金碧辉煌的大殿到处都是沉闷的气息,施娢坐在厅内扶手椅上,听太后叫她名字,她微顿,起身站在殿内,行礼道:“谢太后娘娘担心,臣妾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