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幼娘陪笑着,“兴许这对他有什么重要的意义吧。”竟还有这般奇怪的癖好?
淑贵妃却笑了笑,“可他却让你碰了。你说说,他是不是待你不同?”
“原是如此。”杨幼娘一副羞涩模样。
“唉,说来也怪我。”她淡淡道,“大约是年少情谊,我入宫那日他高兴地大醉了一场,喝坏了身子,自那后,他便很少碰酒了。”
是吗?杨幼娘疑惑,洞房花烛夜时,他怎么喝得那般爽快?
“只是按照子渊那个执拗的性情,平日里也没几个朋友,若不是陛下时刻看护着,怕是会惹出不少的麻烦。”
她担忧地叹了一声,“还希望林娘子能帮衬一二。”
“应该的。”
刚说完,淑贵妃便咳了几声,侍婢见状慌忙过来扶她,“娘娘可是又身子犯虚了?”
淑贵妃抱歉道,“这是老毛病了,难得与林娘子投缘,便还想再多说几句,谁想身子实在不争气。”
“娘娘身子不适,还是尽早歇息吧。”杨幼娘适时起身,“时候不早了,妾也该告退了。”
“慢着。”
侍婢应声给她送来了两个食盒,里头摆放的全是精致的糕点。
淑贵妃道,“过几日便是时节,也不知之前给他送去的糕点吃完了没有,今日林娘子正好在,也顺便给他带一盒吧。”
又有侍婢给她拿了一个包袱,淑贵妃道,“天凉了,江南织造送来了好些锦缎,给陛下裁衣时,顺便给子渊也做了几身,你顺道也带回去吧。”
“多谢贵妃娘娘赏赐。”杨幼娘接过食盒和包袱,满心欢喜地告退了。
回去的马车上,霍桑依旧闭目养神,杨幼娘虽嘴上不说,但心中却是塞满了万千心绪。
见过淑贵妃后,她再回想起自她入相府以来霍桑对她的态度,这么两两一对接,真相很快便浮出了水面。
淑贵妃与霍桑是青梅竹马两情相悦,谁想半道儿却被陛下截了胡,有情人终究咫尺天涯。
为了避免惹陛下不快,淑贵妃还亲自给霍桑挑选夫人,更是不惜降低身份,与新夫人以妯娌相称。
一想起方才自己被淑贵妃抬举了,杨幼娘不免开始心疼起这苦命的女子。
明明喜欢的人近在咫尺,她却眼睁睁地看着他与旁的女子相携离开。
这一出虐心大戏,坊间的话本都不敢这么写!
太苦了!
她紧蹙着眉头,时不时轻叹一声。
霍桑睁开眼,见她这般愁眉不展,不由问道,“她同你说什么了?”
杨幼娘向他投了一个同情的目光,道,“娘娘吩咐妾,要好好照顾相爷。”
霍桑眸子一动,目光瞬即变得温柔了几分,然他目光及至她繁复的脑袋上时,突然停住了。
他蹙眉,瞬即将她脑袋上的碧玉簪拔了下来,“这是她给你的?”
杨幼娘微微颔首,“是。”
“她还说了什么?”
杨幼娘眼睁睁看着那碧玉簪在他手中越握越紧,心中呐喊着:虽然这碧玉簪长得很素,可它很贵的!这是贵妃送给我的,可别给我弄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