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了满怀的玫瑰清香,男人隔着花,吻上她的唇,如同盖确认章般。
很,她的脸也染上了玫瑰色泽,白里透着醉人的羞红,惹人采撷。
烛光晚餐具体吃了什么,没印象,纪见星整个人仿佛在云端飘,晕乎乎地跟着回到他的住处,位于市心的高级住宅区,将近700平米的大平层别墅,以蓝灰为主色调,家具不多,稍显空旷,简约的性冷淡风,非常符合主人的禁`欲气质。
谈行彧脱了西装外套,搭在沙发边缘,卷起衬衫袖子,用袖箍固定住,露出劲瘦的小臂:“要喝点什么?”
关系改变了,别说对视,就连普通对话都透着浓情蜜意的味道,纪见星坐着沙发,心里甜滋滋地冒着泡儿,她想应景喝点甜的:“可乐有吗?”
谈行彧牵唇笑了下:“没有饮料。”
行吧,他看起来也不像家里有饮料的人。纪见星反问:“有什么可以选?”
谈行彧一本正经地给了几个选项:“白开水、矿泉水、纯净水、矿物质水、天然水。”
纪见星好气又好笑,丢了个抱枕砸过去,谈行彧接住,眼神陡然变得幽深,本来她没觉得有什么的,被他一勾,勾出同床过夜后的清晨,因为他色里色气的捉弄,恼羞成怒用枕头砸他的事。
她清了清喉咙,半开玩笑地打破沉默:“那……给我一杯86年加糖去冰的白开水吧。”
谈行彧放下抱枕,揉揉她头发,转身进了厨房。
这是纪见星来a市的第四天,第一晚在他外婆家住,后面三天他忙公事,她白天去考察棠盛集团旗下新建的楼盘,晚上和他吃了饭,回到酒店写星光租房在a市的开发预案。
今晚谈先生跟她表白,还把她拐回了家,明显是要留她过夜的意思。
纪见星不知道别人是怎么谈恋爱的,同一天确定关系,发生关系,会不会太了?
谈行彧端着一杯鲜榨的葡萄果汁走出来,看到女朋友脸红红地发着呆,他坐到她旁边:“在想什么?”
“没什么啊。”纪见星掩饰地拿过杯子,喝了两口,嗯?酸酸甜甜的葡萄汁,不是说白开水吗?
她小口小口地喝光果汁,轻咬着杯沿问他:“我今晚睡哪里啊?”
谈行彧透过杯口看她莹润的红唇,视线定住不动:“主卧。”
他又想亲她了。
在酒店,在车上,在电梯里时就想这么做了。
主卧?!他说得这么直白,纪见星不淡定了,岂不是又要和他睡同一张床上?!这可是不折不扣的大野狼,到了他的床上,她还能全身而退吗?
可能性微乎其微。
“我觉得,”纪见星十指纠结成一团,声若蚊呐,“太了。”
女朋友刚骗到手,谈行彧深谙适可而止的道理,不再逗她:“想什么呢?我睡客房。”
清白人家的姑娘,想用一生时间去珍之重之的宝贝,刚确定关系就要了她身子,这种荒唐事他做不出来。
如果不是他刻意误导,她会想歪吗?!
纪见星掐他手臂,掐不动,握拳锤他,反被他握住,被送到他唇边,亲了一下。
她立刻就安分了。
谈行彧慢慢压下来,用身体将她困在沙发角落,紧实的小腹压住她的腿,呼吸克制着落在她眉心、鼻梁,最后停在她唇上,悬而未决:“协议作废了?”
他是在跟她确认,协议拟定的禁区解除了,他可以对她行使男朋友所有的权利。
纪见星轻轻地“嗯”了声,话音未落,被他温热的唇堵了回去。
男人先是缓慢碾磨,极尽耐心地描画她的唇形,纪见星抵挡不住,已然化作春水,轻喘着,他的气息也乱套了,咬住她下唇,撬开齿关,舌尖迅速滑入。
屋外下起了雨,窗户没关好,风吹得窗帘猎猎作响,没人去管,无暇去管。空气里涌入湿润,非但没有和燥热,反而成了催化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