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吻一喝多,呼吸的声音便有些无法控制,韩彻捧起她的脸,抵住她的额头,眼神挣扎,“真他妈想睡你。”
她笑得一脸天真,无所谓道:“睡呗。”
他手抚上腰,“真的?”
手顺曲线蜿蜒直下,她迎合地扭动贴向他,对危险一无所查,对韩彻的情绪也无所知,好像这个游戏还在她深谙规则的level1。
殊不知,她已被丢到了level2的门口。
韩彻轻轻抚过她的脸,换上调戏的笑容,鼻尖拱她:“妹妹,和我在一起开心吗?”
林吻用力点头,弯起眼睛说:“开心!”
“那我们上|床吧。”
韩彻扑倒林吻时一把将她的睡裙掀翻,她两眼左右晃晃,才发觉身上一凉,护着胸口说,“你脱衣服好厉害啊!”她手学他的动作,一晃,“就这么ok了?”
这脑回路
韩彻两手用力醒了醒脸,俊气的脸颊被揉得一片红,力道可见一斑。他额头磕在林吻胸|前,叹气道:“林吻,我要说一件事。”
“什么?”她勾上他的肩,笑得一脸荡漾,小腿自然地磨蹭。
韩彻大喘了口气,用力翻了个白眼顶住压力。
她知不知道这无意识的撩拨到底能触发男人多大的兽性,她也就是22岁,稚气未脱,要是25岁绝对是妖精。
韩彻猩红着一双眼,直勾勾盯着她,“你知不知道一男一女这个pose,意味着什么?”
她嘿嘿一笑,两腿还配合上了,故意装傻,虽然醉了,但两颗眸子亮晶晶的,“什么?”
韩彻失语,一拳头锤在地上,当着她的面将套儿以齿扯开,淡淡的果味油味儿弥漫在彼此的鼻尖。
林吻还意外,惊喜地咯咯直笑:“你连套儿都准备了。”
“林吻,我要”
雨势渐大,砸得窗户哐啷作响,他们由客厅平移了好几米,某一瞬间林吻的泪甩进了韩彻的耳朵,热泪转凉,一滴又一滴,他咬着牙一遍遍哄她,她不停挣扎摇头,推搡地呼着酒气,喷着热泪。
韩彻最受不了女孩儿哭,上半身每一块肌肉都僵得不像样,他把她紧在怀里,试图给她带去安全感,而另|半|身则像个畜生。
他几度想停下来,又怕她吃第二轮苦,就这样混蛋地一往无前了。
结束时,林吻的酒意也在疼痛中消散了。
韩彻把她转移到了床上,她一把扯过被子随意遮盖自己,他替她将被子扯平整,她没好气地蹬掉。
韩彻抿唇将她拥住,下巴抵在她的肩头,小声问:“妹妹,生气了?”
她很久没说话,在他怀里沉默地一呼一吸,缓了许久,哑着嗓子问:“你为什么骗我?”
韩彻像被审讯多日的犯人,抱着侥幸心理,抵死否认罪行。终于熬不住认罪的瞬间,如释重负,不遮不掩和盘托出,“好玩。”
林吻甩开他,往自己身上胡乱套衣服,表情皱成一团,说不出来的拧巴。韩彻拦住她,说外面在下雨,天亮了送她走。
她疯了一样推开他,一手隔开彼此距离问:“你看我每次都信了的时候,是不是都在取笑我蠢?”
她咬住唇,默算了会,“居然骗了我半年多”
“其实不到半年”韩彻没说完被她喝令住嘴,他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表示不提此事。他长叹了口气,目光恳切,“林吻,别闹,外面雨大。”
“乌龟儿子王八蛋。”她迈开腿才发现自己下面痛,原地皱眉喘了两下,吸吸鼻子继续穿裤子,去往客房收拾东西。她这才意识到,自己住了多久,不知不觉东西多得一个包儿都塞不下。
凌晨四点,三十三楼灯火通明。
韩彻抄兜倚在门口,看她不断往包里丢东西,每一样都砸出不小的声音,当然也许是深夜太过安静。
“林吻。”韩彻叫了她一声。
林吻先是没应,收拾着又来了气,回首怒道:“好玩!能有多好玩!你是不是变态!”她用力地踹了他小腿,“没见过骗人ed的。”真他妈新奇。
他没动,她更来气,一脚一脚踹得越来越大力,最后把自己又踹哭了,“哇——我第一次希望你是真的ed!你怎么不继续骗我啊!”
韩彻抱住她,由情绪压缩的声道中挤出声音说:“舍不得了。”
刚开始是舍不得自己憋着,再然后是舍不得她被蒙着。
一出泡妞套路,把自己给套得出不来。以前但凡有点这种小骗术,基本没几日都会在来去暧昧里由对方或由自己挑破,化为情趣,融在言语或身体交流里。
他和林吻真的是把谎言在不知不觉里过成了生活,一开始的无稽趣味终演变成惶惶不安,尤其在今晚发现她是“第一次”,韩彻仿佛觉得自己戴上了镣铐。
林吻出门前钻进他怀里,韩彻以为她消气了,嘴角刚弯起,她很有礼貌地说了句,“之前谢谢你,”转眼抬起脸来,愤怒地瞪住他,“但我这辈子再也不想看见你这个大骗子了!”
韩彻见过女孩儿生气哭闹,但一般原因均非来自他,所以他能哄好或劝解,这回完全是自己的错,他除了一言不发驱车跟在后面,确认林吻的安全,没别的主意。
一夜折腾成这样,韩彻白天也没睡着,将带血的床单送进洗衣机前还想,要不要留念,又啐了下自己,什么鬼主意。
肥仔打电话约酒的时候,让韩彻问问林吻有没有朋友一起出来玩。
韩彻直接回绝,“没有。”
“怎么会,昨天她还跟我说有个同城网友喜欢酒吧来着,可以约出来的。”
“林吻不来。”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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