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出来了?”
“我不出来怎么泡妞啊?”
林吻撇开脸,皱了皱鼻子,看得韩彻心头一拧,快步上前揽住她,她还犟上了,不依不饶问:“那姑娘呢?”
这时候只有一个正确答案:“甩了!”
她胳膊肘推他,“你有病啊。”
韩彻将她拥进怀里,哎哟哎哟,昨天还理直气壮借酒意勾引得他崩溃的姑娘,现在又醋成了一个傻妞,他嘬了下她冰凉的脸蛋,“我可真稀罕你。”
她整整表情,不露半分欣喜,“你稀罕每个女的!”
两颗心膨胀得不像话,又说不出所以然。
出租车上他们商量好看恐怖片,吃烧烤,对这一晚充满期待。
下出租他们一路狂奔,韩彻迫不及待想吻她,立刻马上,分秒不能耽搁,上电梯的时候,他将她箍进怀里,望见她迎合的唇,又想,他不止要吻她。
洗漱完毕,他将林吻抱在怀里,埋入颈间深深一嗅,是自己的味道,沁凉的薄荷味。这种私欲的满足将韩彻的心情推向顶峰。他搂着她许久没松手,直到烧烤送过来。
他看见林吻把健身房的节食清单遮盖起来,配合她,假装没看见。
电影《死寂》好评颇多,他们正好都没看过,韩彻喜欢惊悚刺激,林吻也喜欢,但因为尝试少所以不太敢,这中间一直窝在韩彻怀里,各种少女的小动作,一会捂住眼睛偷指缝看,一会屏住呼吸瞪大眼睛,他还数她屏气的秒数,这样以后说不定可以试试窒息高|潮。
她见他不怕,往他怀里猫了猫,问道:“你不怕鬼吗?”
他将她环紧,“我们泡妞的人心里就住着鬼,怕什么鬼啊。”他心里的鬼可不是就在身边吗?
韩彻沉默地盯着投屏,实际心思早已飞到了旁处天人交战。林吻看个电影特别折腾,一会喝酒一会排尿一会找酒,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没有人心思在电影上,那恐怖氛围不过是给彼此亲近找了个理直气壮的借口。
韩彻见她如此积极把自己灌醉,故意问她,想酒后乱性?
她不以为然,我倒想呢。
她借酒劲和惧意说了一大段表白的话,感谢这,感谢那,可说完,被感谢的当事人韩彻却毫无反应。
空气一时与电影里无声气氛同步,半晌,韩彻若有所思地出声:“我是渣男?”
林吻点头。
他一把推开林吻,来气了,“你见过渣男吗?我这么好的男人怎么能叫渣男!”
他还什么都没干呢,他这阵子的行为只要不揭露简直是五好青年,今晚他推开人漂亮姑娘的时候都觉得自己是疯了,就这样,林吻还觉得他是渣男?
那她要是知道真相,他还有倒退空间吗?
“我有骗钱吗?我骗得到色吗?我泡妞有强上吗?我有说话不算话吗?我有放鸽子吗?我有脚踩两条船吗?我有上|床不戴套吗?我有让人意外怀孕吗?我有让人打胎吗?”
韩彻一句一倾身,越说越大声,将林吻死死压在身|下,她被生|精|酒给喝钝了大脑,懵着一双眼,眨巴眨巴,被忽悠得觉得有理,点点头。
韩彻又问:“那我是渣男吗?”
洗脑成功,林吻没犹豫,摇摇头,“不是。”
韩彻深吸一口气,将脱了筋骨般瘫软的她拥进怀里,蛊惑道:“这才乖。”
接下来后半程林吻给他表现什么叫“不乖”,那双手就没老实过,韩彻没准备好怎么说才不让小姑娘生气,不把他当十恶不赦的骗炮者,这头在挣扎,那头她又在点火。
他沉下气,控住她的手,直到《死寂》的最后一刻,韩彻也没想出方法。
他没有骗过这么久的人,也没有在一个姑娘身上无意间投入那般精力,临近验收的每一秒钟,都在锤他的良心。
电影结束,韩彻锁着眉头,听林吻嗡着声儿说:“现在还不到一点,我们再看一部电影吧。”
“那你先起来。”
她抱住他,耍赖道:“我不要。”
韩彻拎起个刚喝空的饮料瓶,递到她眼前,“那行,我尿这里。”
他去了趟洗手间,没想到她支着耳朵一直在听,嘻嘻一笑,“你流量好大啊。”
“”韩彻额角神经一跳。
谁料她继续挑起茬来,就他解手前的话题,不屑道:“可乐瓶啊,没劲。”
韩彻垂眼,没理她,林吻完全无视这点对男人自尊心的考验,大舌头刺激他:“老天对你真的很不公。”
韩彻握着鼠标的手僵住了,冷瞥她一眼,“你是想自己看看吗?”
她一听来了劲,爬到身边抱着他的胳膊说:“听说有脉动、农夫山泉的区别,你这个就是个农夫山泉吧。”
韩彻喉头一紧,淡淡挤出声音:“那你想尝尝农夫山泉吗?”
“可以吗?”
林吻朝他伸出了舌头。
露台的半透明光线穿过长长的客厅,黯淡地映在她的面孔上,以鼻梁为分界,半明半昧。客观点,仰面伸舌披头散发,像极吊死鬼,但此番落在韩彻眼里,活脱脱一个勾魂的艳鬼。
韩彻别过脸,梗着脖子说:“你喝多了”
林吻“唔”了半天,猛地抓起酒瓶倒出最后一杯,特别豪气地说:“还有一杯,喝完拉倒。”
她喝一口发出一声娇叹,喘得人心里难受。
韩彻眉头一锁,夺过她手心的杯子仰头饮尽,以吻封缄,渡给了她。只是酒太少了,他们以津稀释,虎狼般在彼此齿缝间搜刮余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