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要挂电话了,顾远在这边不耐扬声:“小崽子,没跟开玩笑,表哥出事了,十万火急,赶紧。”
季言初出事了?!
这下顾挽睡意无,人也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都来不及多问,只交代了句:“等我十分钟。”
说完挂了电话,以最速度下床洗漱。
收拾好自,坐顾远车里,刚好时十分钟,对此,她仍不满埋怨顾远:“学校又不是不让开车,上次还知道宿舍楼下接我,这次怎么了,车子没油还是更红了,现在连校门都害怕引起骚乱踩死?”
听听,听听。
这见面就怼,怼得多漂亮!
顾远脸崇拜享受,就差要给她鼓掌喝彩了。
见他骂还脸飘飘然,顾挽狐疑地瞪着他,不掩嫌弃:“这什么恶心表情,骂到爽点了?”
她现在怼得越狠,顾远听着越高兴,甚至还兴奋雀跃提出要求:“哥哥我今就要这怼怼地气势,就现在这状态,给我保持住了!”
“……”
顾挽觉得顾远这辈子也就这样了,绝不会随着年龄增长,生活阅历丰富而变得成熟稳重,哪怕活到八十,也依旧是个老智障。
同时,也觉得陪个智障在这里鬼扯自更是脑子有坑。
她懊悔地皱了下眉,直接切入正题问:“刚说言初哥怎么了?”
前刻还眉开眼笑男人,情绪毫无过渡,瞬间双眉倒吊,换成副要塌了表情,咋咋呼呼说:“顾挽,知道吗?表哥出大事了!”
“这句话刚电话里已经说过好几遍了。”
顾挽对他拙劣卖关子手段极度厌恶,言语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我不需要任何气氛烘托,直接说重点!”
话音未落,顾远倒也来了个干脆利落。
“表哥人睡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顾挽咳得车里仿佛地动山摇,顾远脸理解地帮她抚着背:“很震惊对吧?我刚知道会儿反应跟差不多。”
不知道是不是咳,顾挽脸红得几乎要滴血,捂着嘴,但神色还算勉强镇定:“这事儿非同小可,没了解情况可不能随口乱说啊。”
顾远正色:“谁不了解情况?这事儿整个过程和细节我差不多都了解清楚了。”
“!”
顾挽捂嘴手,指尖突然泛,连脸上血色也陡然退了个干净,说话终于开始断节:“……怎么知道??”
顾远脸‘这还问’表情看着她:“当然是表哥自告诉我。”
“……”
顾挽差点没气得当场吐血,倒抽凉气疑惑:“们兄弟之间,这么藏不住秘密吗?人睡了很光彩,个个嘴没把门儿,突突往外说?”
顾远训得缩了下脖子,想起自档子事,颇有几分难堪。
声音不由小了几分:“我事儿只对俩说过,老季这事儿目前也只有我俩知道,放心,家丑不可外扬道理我们懂。”
“……”
顾挽捶捶胸口,差点心梗,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他这话。